劉拓破壞了他們這些人的一切計劃,有人恨不得將劉拓生食之。
劉拓想著這一切的發生,大漢朝的命運……開始改變了,走向了未知。
我只是想要活下去,帶著病已婷婷他們活下去,如果這也有錯的話,那就讓我繼續錯下去吧。
“我……進宮,看看……太子殿下。”劉拓突然說道。
張賀站起來指著劉拓,吃吃道:“劉拓,此事……慎重!”
在這個檔口,劉拓如果真的見了太子劉弗陵,那就真的攪進這件事情之中了。
劉拓搖頭,就算自己不見太子,自己也早就從趙忠仁之死開始一步步入局了,不,是從自己生下來就已經在局中了。
這是宿命,誰也逃不脫。
就像皇帝劉徹說的:皇家……無情。
從陳阿嬌,到衛皇后,再到鉤弋夫人,都死了。
皇帝的心……很冷。
劉拓有些自嘲,自己一開始竟還想著說服皇帝,試圖改變歷史,這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原來,身在歷史中才知道它的厚重,就像一座大山一般,壓的你呼吸不過來,只有努力的踹息,喘息著茍活。
郡邸獄,劉拓就算知道吳發是毒害自己的人,他也只能忍著,因為,劉拓不知道如果自己除掉吳發之后敵手還會派誰過來。
時耐娘親的死也是自己的錯,可笑,明明是中毒而亡,仵作豈可不知,卻又裝作不知。
為何當時是吳發第一個到場,因為那日,他和他人特意換了輪值,就是等著看到自己的尸體。
仵作,吳發,這些都是隱藏在暗中的人。
老丙不知道嗎?不,他知道,可是,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廷尉監,他做不了主。
就算后來仵作暴斃,老丙也只是嘆息一聲。
還有,丘天機,這位蒙蔽皇帝圣聽的臭道士,他,早已屬于馬何羅一派。
自己只是隱隱約約察覺到了一絲痕跡,馬何羅便派人來結果掉自己,如果,自己再不反擊,豈不是坐以待斃。
劉拓不會,就算要死,也要死的明明白白。
所以,劉拓才會增強自己的實力,只有實力足夠大了,才能自保。
這其中唯一讓劉拓感到驚訝的便是皇帝,皇帝竟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找到自己,還賦予自己軍司馬職位。
如果沒有于東五百兵馬,劉拓面對甘泉宮之變也只能干瞪眼。
唯一讓劉拓想不通的便是,皇帝,似乎對一切都不緊張。
劉拓看不透皇帝,同樣,皇帝也看不透劉拓。
皇帝不明白,一個少年郎,怎么活到了今天,又是怎么變成了長安城的劉小郎君,好吃坊、盛世工坊、大河魚坊、造紙坊、還有新開的火鍋店,這一切一切都給了皇帝一種不可名狀。
就好像一句話:你在看風景,別人在看你,別人是你的風景,你也是別人的風景。
劉拓在思索皇帝,皇帝也在考量劉拓。
在這里,沒有傻子,更沒有笨蛋。
上官桀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至今,他都看似身處全部事件之外,可是,真的這樣嗎?
答案相信很快就會揭曉。
金日磾,就真的老邁不堪了嗎?他才四十多歲呀。
霍光,就真的不知道這一切嗎?不然,他怎么混到大漢朝大司馬位子上來的,而且,他一向以謹慎微小而出名。
劉拓遇見了這么些歷史人物,是幸運還是不幸呢。
在進宮的路上劉拓想了很多很多,可是,越是想的多就越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走了。
長安城……不安吶。
從入冬之始,暴風雪,就沒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