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劉拓并未對此多加留意,可是,當他聽到壺衍鞮名號的時候便移不開了目光。
匈奴現在在位的是狐鹿姑單于,好像……下一位便是壺衍鞮單于。
世事總是這般湊巧,劉拓絕對從未想到過自己會碰到下一任的匈奴單于。
這也讓劉拓不禁釋然,難怪此次匈奴使團竟會達到了從未有過的規模,一千三百人的使團,古今罕見。
“田公,要小心。”劉拓扶住即將跌倒的田千秋。
田千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剛剛……好險。
“嗯,有勞了劉軍司。”在這種場合,田千秋只得稱呼其官職。
劉拓笑了笑便離去。
田千秋知道今日匈奴使團勢必會惹是生非,看樣子要做好準備了。
這邊事情還未處理完畢,宮門口處又發生了動亂。
田千秋聽到稟告心中大急,匈奴人……這是故意的啊。
咵晇咵。
守衛宮門的宮衛軍立刻組成一道人墻,手掌握住刀柄,如果,有人膽敢攜帶兵刃擅闖皇宮,他們,將會履行自己的職責。
壺衍鞮身旁的一位匈奴大漢朝前邁出一步,朗聲道:“我等是為了參拜漢朝皇帝千里迢迢而來,難不成,這就是漢人的待客之道?”
此話……誅心。
田千秋一路小跑過來,他真想將眼前的匈奴人揍上一頓。
“壺衍鞮使者,入宮需上交隨身攜帶的兵刃,這是漢律,請配合。”田千秋也有些不爽。
壺衍鞮并未說話,而是那名匈奴大漢卻是哈哈大笑起來。
“堂堂大漢,竟這般膽小如鼠。”
“我等不遠萬里前來,區區數十人便嚇得你們的皇帝躲在深宮之中猶如沒卵子的婦人一般嗎?”
“如果真是這般,這大漢……不拜也罷。”
匈奴人……果真狂妄。
西域諸國使團紛紛遠離匈奴使團,這就是一頭狂暴的獅子,逮誰咬誰。
君不見前面的車師國和莎車國,前車之鑒呀。
朝見還未開始,就惹得如此諸多事端,讓田千秋恨不得殺人。
可是,朝見不能因為這般便取消。
田千秋安穩住眾人,說:“諸位稍候一二。”接著他便對匈奴使團說:“尊敬的匈奴使團,我朝陛下尚能飯十斗,大刀掄的動,長劍拔得出,自然,敵軍……也殺得。”
這話,漂亮!!
站在一旁的大漢官員軍卒就差鼓掌叫好了。
哈哈哈……
匈奴大漢狂笑,“既如此,那便……我請求攜帶兵刃入宮覲見漢朝皇帝。”
這是**裸地威脅恐嚇。
“你……”
田千秋實在未見過如此無恥之人。
“依漢律,凡未經吾皇準許攜帶兵刃入宮者,無論緣由,殺無赦!”
一道人影自眾人之中走出,一字一句說出。
匈奴大漢看著這道弱小的身影,問:“你,又是何人?”
“大漢朝軍司馬劉拓。”
軍司馬??
大漢嗤笑,“區區一軍司馬也敢于吾對話,難道漢朝真是無人了不是?”
劉拓冷笑,看來,這位是專門派來找茬的。
“區區一副使安敢在我大漢皇宮宮門處喧嘩?若再不聽號令,那就……斬!!”
當劉拓說出斬字的時候整個人都殺氣凜凜。
轟!!
守衛在宮門口處的宮衛軍齊齊朝前一步,氣勢逼人。
“謹遵軍司馬令。”
喊聲震天。
壺衍鞮瞇著眼看著突然冒出來的劉拓,此人……大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