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木這般想著將盛世工坊的大門漸漸關閉,而后邁著輕松愉悅的步伐回家,過年。
濁樓,濁樓是照常開門迎客的,飛龍在天也是,無休息日。
關于這些事情,劉拓是不會理會的,自然有濁清漣打理,濁氏比劉拓更加了解大漢朝的生意,也自然能夠做出更加適合大漢朝的歲旦安排。
濁清漣提前將濁樓和飛龍在天的賬簿送到了劉拓府中,看與不看是劉拓的事情,這只是在表明濁氏的一個態度:我們很清廉。
劉拓笑著看著堆積的這些賬簿,對著千江說道:“千江,都收了吧,大過年的,誰還有心情去理會這些雜事。”
千江應了一聲,叫來劉二劉三劉四將這些賬簿搬進了府中一間房子收好。
估計也只有主人有如此心胸了,對賬簿之事看待的如同清水一般。
劉拓在千江心中一直是一個淡然世外之人,不爭不求,順其自然,可是,他又哪里知道劉拓的難處呢?
好吃坊、大河魚坊、造紙坊和盛世工坊都已經關門過年,濁樓和飛龍在天自然有濁氏在看管,劉拓還操不到那個心。
處理完府中的經濟大事,劉拓終于舒了一口氣。
果真,錢掙多了也不好,就如同老馬說的那樣:普通的快樂感,一個月掙一兩百萬,一個月掙一二十億的人其實是很難受的,這個錢已經不是你的了,你沒法花了。
就如同現在的劉拓,一個月啥也不干就有嘩嘩的錢財入賬,這讓劉拓很是惆悵。
之前,沒錢的時候愁錢哪里來,現在,愁錢往哪里花。
在劉拓的觀念里,錢是不能放在家里頭的,發霉了、弄丟了、被盜了、貶值了,統統都是風險,倒不如到手之后就立刻花出去來的放心。
想不到有一日,我也會有和老馬一樣的憂愁。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誒,我念這句詩干嘛,滿不著調的,難道我就真的像老丙老張還有婷婷口中的那般不靠譜?
劉拓哎呀一聲趕忙從躺椅上坐了起來。
“劉拓,劉拓,劉拓……”老丙家的那個寶貝閨女又來了。
千江看著四處亂竄的劉拓問:“主人,你這是?”
劉拓忙問:“唉,千江,府中有沒有藏身之地?”
千江撓頭。
嘿,看到千江撓頭劉拓就知道結果了。
啪!
丙青先于劉拓一步。
走進府的丙青看著笑嘻嘻地劉拓問:“劉拓,聽說今日你府上準備歲食?”
劉拓對著丙青嘿嘿一笑,說:“誰說的?誰說的?”接著又說道:“還真是,你瞧我這記性,竟然將這事都給忘了,千江。”
站在一邊的千江忙哎了一聲。
“去,看看,卿姨她們將歲食準備的如何了?”
千江趕緊跑開了。
丙青鼻子動了動,哼,自己早就聞著味了。
“小妹,小妹……”
得,又來一吃貨。
劉拓覺得老丙絕逼是故意的。
丙顯找到了丙青,責怪道:“小妹,以后不許一人出府了,父親早有吩咐,讓為兄看好你。”
丙青滿臉的不高興,父親真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