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和前兩日的壺衍鞮行徑不符,莽漢標簽對于此刻的壺衍鞮似乎有些……不太名副其實。
呼喋爾對于壺衍鞮這點還很是欽佩的,壺衍鞮王子一直是狐鹿姑單于心中的驕傲,不然,何至于這次派壺衍鞮王子前來。
恐怕除了壺衍鞮王子的膽色,其余狐鹿姑單于的孩子都會怯止不前吧。
只是,這次大計,呼喋爾也是將自己的身家性命都賭了出來,只愿部族能夠得到狐鹿姑單于的善待。
愿長生天保佑。
呼喋爾應承了下來,看來,自己還是要去會會這位軍司馬的。
正好,也去探聽一下他對于匈奴人的態度。
是敵是友,都可以改變的。
呼喋爾很明白這點,在大草原上,你永遠不知道盟友和敵人的定義。
“可否查探清楚,使館周遭有多少漢人的眼睛?”壺衍鞮絕不會相信漢人不會在使館周圍布置眼線耳目,如果真是這樣,他會對漢人很失望的。
呼喋爾四周觀察了一眼,小聲道:“據我們的人查探,周遭起碼有漢人上百只眼睛和耳朵監視著,看來,漢人對我們很重視。”
這個重視到底是什么意思就不得而知了。
壺衍鞮聽聞卻是冷笑出聲,漢人……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既然他們不嫌勞累,那就看著吧。
嘎嘣。
壺衍鞮順手捏起一顆干果丟入口中,咬嚼的很帶勁,說:“不用去管他們,告訴族人,想上街去看看漢人的長安城就大膽的去看,想去睡白花花的漢朝女人就去睡,也讓族人們嘗嘗漢朝女人的滋味。”
說實在話,壺衍鞮都有些按耐不住了,要不是這兩日風聲太過緊張,他少不得去趟青樓發泄一番,一想到可以馳騁在漢朝女人的肚皮上,壺衍鞮就有些躁動。
媽的。
呼喋爾嗯了一聲,說道:“這些我會下去安排,王子盡管放心,漢人還不敢將咱們怎么樣,說不得,還得護佑著咱們,我倒是希望有族人死在長安城,這樣,我們也可以更加囂張些。”
越是囂張的人就越是沒有大腦,這是漢人一貫的經驗之談。
如果他們囂張到讓整個大漢朝都認為匈奴人是莽夫,那就真的是太好不過了。
恐怕,經歷過了上次朝拜之事,整個大漢朝都認為壺衍鞮是一個莽漢一般的匈奴傻子吧。
可是,事實上呢,呼喋爾可是知曉的。
漢人,會為他們的無知付出極大的代價。
關于這點,呼喋爾確信。
壺衍鞮哈哈大笑,這次,自己就要讓漢人永遠的記住自己,記住有一個叫壺衍鞮的匈奴人。
以后,漢人也會在自己的彎刀與馬蹄下顫抖。
父汗做不到的事,由自己來做。
長生天,是無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