壺衍鞮低頭看著這名中途被自己買來的漢人女子,是的,就是自己買來的。
而隨著這聲救命,劉拓那邊被驚到了。
壺衍鞮示意讓身后的人將這名小娘子拉回去,劉拓望著這一幕眉頭緊皺。
“哈哈哈……劉軍司,好久不見。”壺衍鞮當然認得劉拓,就算化成灰也認得,可見壺衍鞮有多么仇恨劉拓。
劉拓坐在馬背上指著被拉入匈奴騎兵陣列的女子,問:“可是漢人?”
漢人不分男女皆重要。
壺衍鞮滿不在乎,說:“無礙,幾個大錢買來的賤婢。”
劉拓冷哼一聲,何時,我大漢朝的婢子這般賤賣了?
“嗚嗚嗚……”
被匈奴人捆綁著的曹老頭孫女只能發出憋屈的嗚嗚之聲。
若是其他將軍或許不會因為一個女子就和匈奴王子壺衍鞮敵對,可是劉拓會嗎?答案顯而易見。
“哼,賤婢?”劉拓剛才可是聽到了救命之聲,賤婢會喊救命嗎?“那壺衍鞮王子為何不讓其發聲,如果真是這樣,便無事。”
如果不是,那便是有事了。
壺衍鞮大怒,這小小的軍司馬太過不給自己面子了。
屢次破壞自己好事,還斬殺了一名自己的副使,果真該死。
“劉軍司,你這……是不是管的太寬了?”壺衍鞮毫不示弱。
劉拓欲要說話,這時,自匈奴后方駛來數騎,看其服飾,是漢朝的騎兵。
童漢遠遠地便看到了對峙的雙方,他恨不得遠離這里,如果一個處理不當,自己可是真的會掉腦袋的。
“參見劉軍司。”童漢自然識得這里是博望苑,博望苑的主人是劉拓,一位皇室棄子,可他不知道的是劉拓的名字已經在皇家宗籍之中了。
劉拓指著匈奴騎兵陣列,問:“究竟發生了何事你可知道?”
童漢苦笑,自己……該怎么說呢?
聽完童漢的訴說,劉拓問:“你是說匈奴人搶了我大漢朝的女子?”
童漢冷汗狂流,解釋說:“不是搶,是買,給錢了。”
“嗯?”
劉拓不悅,身為大漢朝的軍人怎可如此軟弱。
劉拓指著己方數騎,說:“去,將那老公帶回來,本軍司要知道事情原委。”
駕!
數騎策馬飛奔而走。
壺衍鞮終于爆發了,他指著劉拓喝罵道:“劉拓,你只是一介軍司馬,哪里夠得資格對本王子指手畫腳,勇士們聽我號令。”
“在。”
匈奴騎兵齊齊大喝。
“我們走。”
壺衍鞮欲要調轉馬頭。
“我看誰敢?”劉拓大喝。
喝!喝!喝!
跟隨在劉拓身后的五百兵馬齊齊大喝三聲。
壺衍鞮面怒,可惡。
處于兩方中間的童漢腿肚子有些打顫,今日這事……善了不得了。
曹老頭并未去撿壺衍鞮丟下的五銖錢,也并未接過童漢遞過來的百十大錢,他只是有些傷感,傷感自己把孫女給弄丟了。
癱坐在原地的曹老頭呆呆的,直到一名壯漢將他提上馬背。
這是曹老頭第一次騎馬,年輕時候的曹老頭當過兵,但是是步兵,后來被退了下來,今日,他雖是被癲的五臟六腑都快出來了,可還是很高興。
吁!
張緒將曹老頭放下了馬背,回命道:“稟軍司,曹老頭已帶到。”
劉拓看著有些站不穩的曹老頭,問:“老公,匈奴人是買了你的孫女還是搶了你的孫女,勞煩將事情說出來,在大漢朝,沒有外族人可以欺辱任何一名大漢朝子民。”
劉拓說這話的時候直視壺衍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