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戰!戰!”
沖天殺意。
匈奴三百余騎兵被這種陣勢齊齊喝退一步。
壺衍鞮雙眼成縫,劉拓此人,此戰,當殺之。
“匈奴勇士們,隨我殺!”
壺衍鞮知道今日自己退不了,一退便是恥辱,一退便是身死。
劉拓高舉環首戰刀,呼:“殺!!!”
兩軍齊齊而動。
童漢率領的斥候小隊被裹挾進這場突如其來的戰斗。
血芒軍,開戰。
打一開始就跟在劉拓身后頭的于東等人整個過程就沒有出聲,他們知道,此刻,劉拓才是主將,不可亂了將心,更不可擾了軍心。
張緒被于東安排著保護劉拓,雖說劉拓甚至比張緒還要強大。
身處兩軍中間的曹老頭雖說沒有戰馬,可他有腿,有雙腿,他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一名匈奴騎兵殺了過去。
“阿娚,看大父如何為你報仇。”
馬蹄聲漸漸加速,漸漸密集,漸漸擴大聲響。
劉拓已經看到了壺衍鞮的毛發,他即將要對其揮刀的時候,一名匈奴騎兵阻擾在劉拓前方。
“殺。”
劉拓神識清明,知道該如何選擇。
在滾滾煙塵中,兩軍撞擊在一起,雖說激戰雙方不過千人,可聲勢也足以震天撼地。
劉拓雙腿夾住馬腹,環首戰刀直直朝前,憑借戰馬的沖擊力讓環首戰刀的重量重逾數百斤,就是迎頭奔來一匹戰馬劉拓也能夠劈成兩半。
雙方此刻的交戰毫無技巧可言,第一距離過短,致使騎兵沖鋒達不到最大殺傷力,第二隊形散開,雙方幾乎成一條直線相撞開來,而不是鋒矢陣等等。
無疑,這對于剛剛成軍的血芒軍是有利的。
匈奴人又是在大漢朝的長安城地界,心中自然有著一些不舒服。
血芒軍帶著仇恨沖殺,匈奴人只是為了反抗,不,壺衍鞮是為了迷惑住漢軍、漢人的視線。
天時地利人和皆在劉拓這方,自然要殺他個痛快。
嘭嘭嘭。
沉悶的撞擊聲不斷傳來,劉拓手握環首戰刀接連砍殺了三名匈奴騎兵后便沖穿了匈奴騎兵陣列,張緒這個渾人簡直忘記了自己的任務,一時砍殺的痛快竟遲了劉拓數步。
第一輪騎兵對沖終是結束,戰場中央遺留下多具尸體,敵我雙方皆有。
劉拓沒有太多時間去核對傷亡,他帶著血芒軍回身,整隊,再戰。
壺衍鞮手中的彎刀留著血,這是漢人的血,這讓他興奮不已。
“殺!”
“殺!”
劉拓和壺衍鞮不約而同的再次下達沖鋒號令。
踏踏踏……
轟隆隆轟隆隆。
雙方再次沖殺在一起。
童漢的刀鋒上也沾染了匈奴人的血液,這讓他忘卻了之后的煩擾,安心殺敵。
在第二輪沖殺結束后,遠處傳來數道煙塵,馬蹄聲清晰入耳。
當煙塵近些的時候,童漢知道,這些是分散出去的匈奴騎兵隊伍,當他們整合到一起的時候,足足有一千余人,不知,他們能不能抵擋得住。
四道煙塵加入了壺衍鞮一方,令得一開始處于劣勢的壺衍鞮一方士氣大振。
劉拓看著龐大了數倍的匈奴騎兵陣列,他只是微微皺了皺眉,不發一語。
接著,劉拓照例舉起手中戰刀:“殺!”
沒有遲疑,沒有顫抖,沒有感情。
五百對三百,可擊潰,五百對一千,仍可。
劉拓要給予身后將士們信心,匈奴人,并不可怕。
這是一場發生在長安城地界的漢匈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