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劉徹看著手中的奏折笑了開來,他搖搖頭,真是一幫不省心的小子。
霍光、桑弘羊、田千秋、上官桀等重臣皆在。
“五百對三百,敵強己弱,可沖殺。”
“五百對一千,敵強己弱,亦可沖殺。”
“先練兵心,再練兵,知可以戰與不可以戰者勝,識眾寡之用者勝,上下同欲者勝,以虞待不虞者勝,將能而君不御者勝。此五者,知勝之道也。”
“看來,劉拓這小子是深諳兵法要道。”
劉徹看著奏折就好像親眼看見了這一場突如其來的戰事,自然,也見識到了劉拓的統兵能力,優秀。
皇帝劉徹好似看到了十數年前的衛青衛大將軍,看到了冠絕寰宇的冠軍侯霍去病。
大漢有此等猛將善將,實乃大幸。
劉徹很懷念這些逝去的大將軍們,懷念自己豪氣滿腹,誓要驅除異族的決心。
一眨眼,幾十年就過去了,朕老了,朕的大將軍們也都一個個去世了。
寒蟬凄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
不知為何,總感覺這首雨霖鈴·寒蟬凄切最是符合皇帝劉徹此刻的心境。
宮殿還在,大漢朝也還在,可是,人卻是換了一茬又一茬。
身為皇帝的劉徹忽而嘆息一聲。
“陛下!”田千秋輕呼出聲。
劉徹抬起頭揮了揮衣袖,問:“你們怎么看待此事?”
幾位在殿臣子互相觀望一眼,最終還是大司馬霍光很光棍的站了出來。
“回稟陛下,依臣看來,匈奴人太過猖狂,在我國都長安城竟還敢強搶我朝女子,實乃該死。”
劉徹聽著不住點了點頭。
未等霍光繼續說下去,劉徹便沒了再聽這些重臣們的建議和看法,直接說道:“匈奴使者太不安分了,敲打一二也好。”
在殿眾人凜然,皇帝這是要將此事蓋棺定論了,還是一如既往地霸道,絲毫不會掩飾自己的意圖。
桑弘羊無疑是最了解劉徹的一個人,他自幼陪伴劉徹讀書識字,他心中當然知曉大漢朝這位皇帝陛下的驕傲,他永遠都是那個仰著頭顱的帝王,心中怎么想的便會怎樣去做,他不在乎別人對他的看法,也絲毫不會掩飾自己的意圖。
桑弘羊知道,這是屬于這位帝王獨有的驕傲,因為,這世上還沒有人能夠挑戰威脅到他。
就算鬼神在側,也得避讓一二。
想昔日一統六國的始皇帝:朕統六國,天下歸一,筑長城,以震九州龍脈,衛我大秦,護我社稷,朕以始皇之名,在此立誓,朕在,當守土開疆,掃平四夷,定我大秦萬世之基,朕忘,亦將化身龍魂,佑我華夏永不衰,此誓,日月為證,天地共鑒。
此話是何等的霸氣無比,可惜,先秦歷經二世便亡。
寇可往,我復亦往!
這便是屬于劉徹這位帝王的驕傲。
古之三皇五帝,朕亦可比肩!
上官桀站在大殿一角不發一語,好似,自上次甘泉宮之變后,上官桀便安靜了下來,幾乎讓所有人都遺忘了這位上官太仆。
皇帝劉徹繼續說道:“查清楚匈奴內是誰射殺的我朝子民,拎出來砍了,我大漢子民,豈是雞鴨魚肉,任人宰割。”
“另外,今日并無任何戰事發生,只是漢匈軍隊之間的一種切磋,軍陣嘛,死些人很正常,這些士卒的撫恤金,由朕的少府出了。”
“告訴匈奴人,老老實實呆在營地里頭,別瞎躥,要知道,長安城周遭的猛獸不少。”
猛獸足以吃掉這支匈奴使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