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死老夫了。。。”
“救吾就吾。。。”
嘩啦。
顯然,敵人并不是將射殺大漢朝皇帝列為必成之事,應該是本著大幾率事件,力爭在射殺大漢朝皇帝的同時也要重創大漢朝中樞機構,讓大漢朝的權利圈子出現一個空檔。
這既是給之后他們的持續刺殺創造時機,也為后面的逃亡鋪展道路,還有,那人的要求。
好生聰明的匈奴小兒。
守衛在城樓之上的宮衛軍瞬間在皇帝面前組成一道人墻,鐵甲林立,護衛在大漢朝皇帝陛下面前。
此刻,長安街之上早已經亂做一片,百姓爭相踐踏,一時間死傷無數。
一片歡騰的長安街瞬時鬼哭狼嚎。
劉拓終于想明白了一切事情,自整個匈奴使團來朝就注定了一切。
怪不得壺衍鞮一直這么高調囂張,原來是為了隱藏今日的一切。
而自己也因為一直以為壺衍鞮是匈奴狐鹿姑單于看重的繼承人才派出了如此龐大的使團,導致自己忽略了這一切。
壺衍鞮,精明如狐。
所有人都被他給騙了,他完美的執行了此行計劃。
想必,現在的壺衍鞮早已經逃出了長安城。
皇帝劉徹卻是面容穩重,宵小而已,安敢作亂?
“啊,陛下,您受傷了。”費晩忽然發現皇帝肩頭被強弩穿透,血柱瞬間流了出來。
皇帝劉徹面容不變,沉聲說道:“不礙事,傳朕命令,責令諸軍就地絞殺敵軍,不留活口。”
聽聞此令的諸將士紛紛大喝接令,由此也足以看出皇帝陛下對此事的痛惡。
戰事,由此開始。
自此,漢人和匈奴之間再無一絲轉圜余地,死敵。
劉婷胡組趙征卿她們一眾婦孺弱小被老李頭這幫老頭護衛著在人群之中艱難前行著。
反應過來的羽林軍、虎賁軍、北軍、執金吾緹騎已經開始和敵軍交手,可死的更多卻是不明事理的大漢百姓。
劉婷大哭,怎么會成了這樣?
老李頭朗聲喝道:“不要慌,圓盾陣。”
十余老頭頓時背靠背形成一個類似于圓形的陣列,且緊緊靠著,圓盾陣中央被護著的是劉婷胡組趙征卿她們。
胡組四周看了一眼,老家來的后生胡力不見了蹤跡,可這種情況下,她根本無法去找尋胡力的身影。
但愿上天保佑。
而混雜在人群中的胡力搖著頭放下手中的弓弩,可惜了,就差一點。
一擊不成,胡力便抽身而退。
今日,第一擊如若失敗,注定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的,關于這點,胡力無比的清楚。
“撤。”
護衛在胡力周遭的數名游俠一般的人物默默引著胡力退去。
在皇宮之中,劉弗陵、劉病已和張延壽卻是苦了很多。
他們雖說第一時間跑了出來,可是,身后的那十余名持刀壯漢急追不舍,中間好不容易遇著了救兵,卻時間不長就被屠殺一空。
眼瞅著身后的追兵越追越近越追越緊,三人的處境越來越危急。
張延壽追責不已,若不是自己的叫喊,如何能夠遇此危機。
“對不起,太子殿下,病已。”
劉病已看了一眼認錯的張延壽,笑罵道:“滾你娘的,都什么時候,擺脫身后的追兵才是最緊要的,你的事,等活著回去再說。”
劉弗陵嗯了一聲沒有說話,顯然很是認同。
“太子……”
劉病已隱約可以聽到身后追兵的呼喊。
拐過一個宮墻墻角,劉病已忽然扒掉太子劉弗陵身上的外衣。
“病已,你這是……”劉弗陵大驚。
劉病已笑著說:“張延壽,記住,好好護衛著太子殿下沖殺出去。”接著劉病已又對著劉弗陵說道:“太子殿下,記著,你欠我一條命。”
劉弗陵和張延壽好似明白了什么,倆人大呼不同意,可劉病已已經朝著反方向沖了出去。
張延壽見狀,他硬拉著太子殿下劉弗陵朝著前方跑去。
劉弗陵朝著身后看了一眼,他知道,他這一輩子都會欠著劉病已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