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人是長在馬背上的國家,關于這點毋庸置疑,加之這次匈奴使團是壺衍鞮特意挑選的匈奴悍勇之士,武力更是異乎于普通士兵。
不然,壺衍鞮何敢憑借一千三百余匈奴士兵就敢襲擾長安城,甚至還一度想要殺死漢朝皇帝劉徹。
壺衍鞮是成功的,因為他成功的驚擾到了整個大漢朝,還順帶擄走了大漢朝的太子殿下。
可是,他也成功的勾起了漢朝皇帝劉徹的滔天怒火。
殊不知,此刻的大漢朝已經對匈奴人宣戰,國戰。
此戰,大漢朝軍隊攜憤怒之火而戰。
大抵,這是匈奴人絕未想到的一種結果吧。
如果被壺衍鞮知道,不知他會如何作想。
嘭嘭嘭。
一路之上不斷有戰馬被累垮累癱,口吐白沫倒地永遠再也站不起來。
壺衍鞮對此視若未聞,此行,就算所有戰馬盡皆跑死也是無所謂的,他要的只是活著回到草原上而已。
這是一個狠人,對自己狠,對敵人狠,對部下狠,對任何人都狠的一個人。
為了達到目的,壺衍鞮不擇手段。
他在大漢朝的國都長安城,甚至一度囂張,目的就是為了讓所有人都認為自己有勇無謀,是一介匹夫。
所幸,他的目的達到了。
隨他逃亡出長安城的匈奴勇士不足五百人,其余人都被他丟進了長安城中。
很簡單,就是死死的在長安城中給本王子拖住漢朝的軍隊,讓他們無暇顧及已經逃出長安城中的自己。
這樣,壺衍鞮覺得自己逃回草原的希望才會更大些。
本來,這些族人就是為了護衛自己而生的,為了自己,他們理所應當獻出自己的生命。
為了長生天。
策馬追在最前頭的童漢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距離匈奴人越來越近了。
官道上遺留下的馬蹄印,以及沿途累死累癱的馬匹,都證明匈奴人在前面不遠處。
可惡,這都是他們大漢朝的軍馬呀。
童漢很是心疼和憤怒。
“駕!”
童漢揮動馬鞭,驅使胯下戰馬飛速狂奔。
方渠是北地郡的一個縣治地,這里道路崎嶇,群山環繞,給人一種可怕感。
“娘的,這匈奴人可真能跑,不到一日功夫就跑出了這么遠。”跟在童漢后頭的部屬吐槽道。
童漢點點頭,確實很能跑。
“他們不愛惜馬力,等到胯下的戰馬耗盡體力之后就會再換乘另外一匹,看看沿途累死的戰馬就知道這些匈奴人有多可惡了。”
“等到老子逮著這些雜碎,非得一刀一刀的剁死他們。”
噠噠噠。
自從步入了方渠縣,馬蹄的聲音愈發清脆。
吁!!
眼觀八方耳聽四路的童漢察覺到了異常。
“頭兒,怎么了?”
咻!!
破空聲響起。
童漢大呼:“敵襲!!”
這二十來人的斥候隊伍在第一時間紛紛躬身緊貼在馬肚之上。
可惡的匈奴人,在逃亡過程中竟還不忘留下斷后之兵,這點是童漢自己疏忽了。
被死死壓制在山腳下的童漢心中急躁不已,不消片刻后面的本軍軍陣就會趕超而來,自己這隊前鋒斥候隊伍卻被匈奴人壓制在了此處,簡直可恨。
“二三子,摸上去。”
童漢本著第一輪箭羽的數量估算出敵人約有五十人,他們這二十來人完全可以拼一把,為后面的本軍軍陣贏取時間。
匈奴人埋伏的這座山頭水草茂盛,還有樹木作為遮擋,極其的不易發現埋伏之地。
“頭兒,你看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