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聽號令者,軍隊征討之。
臨近北地郡邊境,壺衍鞮跑的很快,一路之上是馬不停蹄,吃喝拉撒也是在馬背上完成,徹底發揮了閃電戰的精髓。
可是,這也造成了壺衍鞮這部人馬的人困馬乏,等入了朔方郡的時候徹底撐不住了。
呼喋爾嘴唇裂開了,被渴的,被寒風吹的,被急的。
“壺衍鞮王子,我們再這么跑下去,不用等漢朝追兵趕來,我們自己就先累死了。”
呼喋爾回頭看了一眼,從逃出長安城時的五百余人六千余匹戰馬,到現在只余有三百來人,戰馬甚至都已經不足一千之數了。
可見這一路之上他們的逃亡速度。
壺衍鞮也是受不住了,找了一隱秘又適合休整的山坡停了下來。
兩日一夜,整整狂奔了兩日一夜的時間,他們跑出了長安城,跑過了北地郡,跑進了朔方郡,如果再給他們一日時光,說不定真的能夠跑進大草原,見到長生天。
找了些干凈的水源喂養了馬匹,又合上眼睛瞇了一會兒,若不是派人警戒,壺衍鞮絕對相信自己會一覺睡上個幾天幾夜,被族人喊醒后的壺衍鞮覺得精神大振。
此刻,天色也漸漸黑了下來。
“全部喊醒,吃飯,一刻鐘后上馬撤離此地。”
壺衍鞮這一路的精神都在緊繃著,就算此刻也沒有一絲放松。
呼喋爾知道自己等人已經在此歇息的時間夠長了,便踹醒了身邊人,叫囔著要趕路了。
呼喋爾往身后望了一眼,也不知斷后的勇士有沒有起到作用。
劉拓身邊的軍隊越來越少,就猶如逃亡的匈奴人壺衍鞮一般。
壺衍鞮無疑是一個狡猾的狐貍,他總是在令人出乎意料的地方設下埋伏,進而達到阻礙漢朝追兵的目的。
于東遞給了劉拓一壺涼白開,劉拓咕咚咕咚咽了下去。
“劉軍司,這幫子匈奴人也太能跑了。”于東是真沒見過這般能跑的匈奴人,才剛剛兩日時間就跑到了朔方郡,要知道,朔方郡都算得大漢朝邊境郡縣之地了。
劉拓喝過水后望著北方,“他們應該只剩下不足三百人了吧?”
“啊?”于東反應過來,說:“嗯,前面的三次伏兵已經耗掉了他們兩百余人,看馬蹄印也應該不多了。”
老李頭他們果然是老卒,到了現在依舊精氣神十足。
“拓小子,讓這幫后生好好休息休息吧,前面估計追不了多遠就能碰見匈奴人了。”
老李頭有絕對的信心,匈奴人逃不出去的。
劉拓當然也有信心,這股匈奴人一定會留在大漢朝,可是,他怕壺衍鞮逃了出去。
壺衍鞮,想必,這才是真正地你吧。
劉拓先前徹底被壺衍鞮迷惑了過去,認為壺衍鞮大概是一個被慣壞了匈奴貴族,可是,直至今日他才明白,壺衍鞮的心思深沉不可探。
“傳令,今晚不追了,血芒軍整體休整,另外,派出斥候查探前方情況,如遇匈奴人則立即稟告。”
經過了前一夜的夜追,劉拓深深嘗受到了苦惱。
黑夜,果真是黑夜,一絲光亮都沒有,還時不時地會導致自己人撞到自己人,最主要的是戰馬大部都是在損耗在夜追之中。
馬蹄鐵,劉拓早知如此便將血芒軍的戰馬都套上馬蹄鐵了,也不會有此煩惱。
夜追不但消耗人的精力,還起到了欲速則不達的效果,今夜,劉拓決定令血芒軍好生休整一夜,明日一早上馬再行追擊。
明日,一定要見到匈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