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
血芒軍射出一輪弩箭,眼前的數十匈奴人就倒地了一多半。
噗噗噗。
劉拓的戰刀劃過一名匈奴士兵的胸膛,這名匈奴士兵的上半身直接飛了起來,可是下半身仍舊坐在馬背之上朝前沖去。
短短的一盞茶時間,這數十匈奴騎兵便全軍覆沒。
“稟軍司,五十名匈奴騎兵,全部被斬殺。”
劉拓點了點頭,說:“不必再管這里了,全體上馬,追。”
當劉拓知道后面跟著的人是趙充國的時候就放心了,起碼這是一位老成持重的猛將。
“是。”
于是,剛剛經歷了一番小戰的血芒軍整體再次全部上馬狂追而去。
大約小半個時辰后,追擊到此地的趙充國欲要大哭,你大爺的劉拓。
含著淚下達了軍令:清掃戰場。
這部三千羽林軍也耷拉著個頭顱,本想著能夠大戰一場呢,誰知道這一路之上盡干些雜活了。
羽林軍=斂尸人。
入了夜,匈奴人失去了蹤跡。
老李頭嘿嘿一笑,這幾日下來,他的眼袋已經很重了。
“放心吧拓小子,今兒個老頭就教給你們一招。”老李頭駕著馬順著官道朝前走去,任由戰馬獨自前行。
看到這一幕,于東等人愕然,這樣……行嗎?
童漢雙目一亮,貌似……可行。
于是,童漢忙跟在了老李頭身旁學習著技巧。
老李頭看到了童漢跑了過來,便對著他授教道:“馬鼻子比咱們人鼻子靈得緊,而且,它們能夠感受到同類的氣息,所以,天黑之后,我們只要坐在馬背上跟著跟著它們這些伙伴走就行了。”
童漢不住地點頭,此話有理。
既然匈奴人就在前頭,自然沒有停歇的道理。
劉拓揮揮手,示意全體跟上。
在夜色中行進了大約一個時辰后,老李頭止住了身形。
“老頭我已經聞到味了。”老李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真香。
劉拓拍了拍童漢的肩頭,讓他帶著人去前方查探一二。
少頃,童漢領命而回。
“軍司,匈奴人的營地就在前方不到十里處。”童漢帶著喜意。
劉拓點點頭,對著后面的人說道:“發現匈奴蹤跡,都不準發聲。”
然后,血芒軍全體下馬,步行而進。
伏在雜草之中,劉拓看著前方人影閃動的匈奴營地,他左右揮手,包抄而進。
待到包抄形成,劉拓高呼一聲沖殺進了匈奴營地。
隨著劉拓的殺入,匈奴營地中頓時雜亂起來,不少的匈奴人持著刀殺將出來。
劉拓瞅準了一名匈奴士兵,呼呼掄著戰刀就劈了上去。
叮的一下。
匈奴人擋住了劉拓這一擊,不過他整個人卻被擊倒在地。
趁著這個空檔,劉拓再次一刀襲來。
噗。
這名匈奴士兵終于是慢了一步,眼看著長刀劈入自己身體。
解決了這名匈奴士兵后劉拓再次殺入。
此戰,整個營地中的匈奴士兵被全殲,可是,沒有找到壺衍鞮的尸體,也沒有副使呼喋爾。
劉拓的神情卻已料到此等情況,壺衍鞮狡猾如狐,怎會被如此輕易地捉住。
“繼續追擊。”
劉拓知道,此地距離匈奴邊境已經不遠了,如果今夜再未找到壺衍鞮的行蹤,恐怕真的會被他逃掉。
關于壺衍鞮劉拓倒是無所謂,可是,壺衍鞮手中有病已。
這才是劉拓所最是擔心的。
在朔方郡的一條小道之上,臨近上百匈奴人小心翼翼的牽著馬走在山道之上,翻越了這座山,前面就是一馬平川的平原,只消半日時間,他們就可以沖入大草原。
壺衍鞮更是知道,援軍也在那里等著自己。
快了快了。
壺衍鞮一直在安慰自己。
嗚嗚嗚。
被捆綁著放在馬背上的劉病已嗚嗚叫著,他已經無力折騰了,如果再這樣下去,劉病已絕對相信自己快要死去了。
小叔,你會來救病已嗎?
會的,小叔一定回來救自己的。
劉病已在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