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早不宜遲,起來,走了。”
壺衍鞮是一個很固執的人。
呼喋爾縱然心中百般不樂意還是起身督促族人起身趕路。
劉拓告訴自己不能急躁,首先,他要找出劉病已的所在位置,可是,天色實在是太過黑暗了,連他們有多少人都看不清,如何能夠找得到劉病已呢?
“老李頭,你們回去,帶著血芒軍追擊,我先上前查探一二。”
“可是……”
劉拓將戰刀丟給了斥候,整個身影已經躍了出去,很是靈敏,沒幾下就消失在了眾人視線之中。
原地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不知如何是好。
老李頭笑罵一聲渾小子,對著眾人說道:“快些回去,召集軍隊,等天一亮就殺出去。”
黑夜,著實難以作戰,可是老李頭絕對沒有想到劉拓對血芒軍有夜練行徑。
“奧奧。”
反應過來的斥候忙忙回身回傳情報。
在草叢中隱蔽前行的劉拓仿似又找回了曾經的感覺,他的身上充滿了一股力量。
匈奴人已經離開了,留下了一地的食物殘渣。
劉拓尾隨而去,他漸漸的已經能夠聽得見匈奴人之間低語交流的聲音了。
可是,劉拓還是沒有發現劉病已的身影。
既然如此,劉拓就兵行險招。
緩緩從身上拔出一柄老李頭打造的鋒利匕首,劉拓嘴中銜著前行。
噠噠噠。
匈奴人牽著的馬匹在行進過程中發出清脆的馬蹄聲,想必是以為漢朝軍隊追不到這里來吧。
劉拓無聲無息地靠近匈奴隊伍,直至緊貼著尾部那名匈奴士兵。
或許是人的第六感,那名匈奴士兵下意識地轉過頭來。
呃……
劉拓劃破了他的喉嚨。
慢慢將這名匈奴士兵放倒在地,劉拓繼續朝前摸去。
天際似乎要有什么東西沖破重重阻礙一般,開始變得很壓抑。
于東率領血芒軍從后面跟了上來,看著地上倒下的那具匈奴尸體,于東無力地揮揮手,示意將這具匈奴士兵的尸體處理了。
跟在身旁的老李頭嘖嘖嘖道:“這都第幾個了,拓小子也夠狠的。”
于東嘴角抽搐了一下,何止是夠狠,簡直就是一人要團滅整個匈奴使團。
當天際亮出第一縷光亮的時候,壺衍鞮終于帶著族人走出了大山,眼前的視野豁然一亮。
“無敵的長生天,多謝護佑。”壺衍鞮神情虔誠。
呼喋爾也學著壺衍鞮的動作朝著天際行禮。
“王子,快逃。”
出了大山,劉拓的行蹤也被徹底暴露而出,被匈奴人發現。
壺衍鞮先是嚇了一大跳,接著便看到劉拓一人站在一塊巨石之上俯視著自己等人。
“又是你???”
壺衍鞮已經快要瘋掉了,這個家伙怎么什么事都能插上一杠子。
劉拓盡管面容憔悴,可還是笑著對著壺衍鞮這個家伙打著招呼,同時也發現了跟在壺衍鞮身后的劉病已,他確信,那道幼小的身影就是劉病已。
“壺衍鞮王子,好久不見。”
壺衍鞮真的要瘋掉了,尼瑪的好久不見,老子討厭這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