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芒軍,幾乎人人帶傷。
“嗯,我知道了。”
血芒軍沒有精力再去管理那些被俘的匈奴士兵,所幸全部交給了趙充國,首級的問題交給于東和他們去商討。
如果可以,劉拓此戰功勞足以封侯。
軍功,著實誘人眼紅。
漢人,最重軍功。
皇帝,最賞軍功。
趙充國看著戰報,他不禁嘆口氣,不得不說,劉拓這小子的命太好了些,光是憑借此戰的匈奴首級,他便足以超越自己。
“此子,妖孽呀。”
仔細想了想,也不枉自己為他清掃了數千里的戰場。
入夜,兩軍緩緩睡去。
長安城,白日的太子殿下劉弗陵壓根無心學習,饒是被韋賢打了幾戒尺也定不下心來。
“太子殿下,神游物外,則心不定,心不定,則根不穩,根不穩,則亂吶。”韋賢耐心勸解著。
劉弗陵只是在擔憂被匈奴人擄去的劉病已罷了,不知劉拓有沒有將病已救了出來,不知前方戰事如何,不知父皇身子可好。
韋賢敲打著桌面,厲聲道:“太子殿下,專心,專心,不然,老夫這授業是無法繼續下去了。”
“奧奧。”回過神來的劉弗陵忙打開書本學習。
韋賢是一位有著大才能的儒生,精通詩經等,足以教授給劉弗陵很多知識。
等到下了學,劉弗陵見到了前來拜見自己的太仆上官桀。
“上官太仆,你可有前方消息?”劉弗陵近段時日很是靠近上官桀。
上官桀笑了笑,拱了拱手,對著劉弗陵說道:“太子殿下稍安勿躁,陛下下詔對匈奴開戰,征討大軍還未出發。”
劉弗陵著急了,問:“我問的不是這,是劉拓,是匈奴使團。”
上官桀奧了一聲,接著說:“還未曾有消息傳回。”
上官桀何曾不是關注著這事情,他知道,大漢朝絕對不會放過壺衍鞮的匈奴使團,可是,壺衍鞮和自己保證過,他有萬全之策。
無論信與不信,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而自己也已經卷入其中漩渦,拔不出來。
劉弗陵沒有得到消息自然是很失望,看來,劉拓還沒有將劉病已救了出來。
“太子殿下,臣那里得了一匹汗血寶馬小馬駒,還未曾認主,不知太子殿下可有興致?”上官桀問。
汗血寶馬?小馬駒?
在大漢朝,汗血寶馬比美人兒還具有吸引力。
“當真?”劉弗陵縱然擔憂劉病已,可他對此事的抵抗力幾乎沒有。
上官桀點頭,自然是真的。
“太好了,在哪里?”劉弗陵等自己的坐騎已經等了許久,今日,就要實現了嗎?
上官桀自然做好了一切事宜,在東宮的宮院中一馬官牽著幼小的小馬駒。
劉弗陵大喜,果真是汗血寶馬,日行千里。
“上官太仆,你功不可沒。”
上官桀笑了笑,可他哪里看得見劉弗陵心中的笑?
今日,皇帝的傷口又破裂了,流出了許多血。
這是上官桀自伺候皇帝的宮侍口中得到的,自然,他也見到了自皇帝寢殿中倒出的血水。
這等時候,大漢朝已經屬于多事之秋,變數極多。
既然有了變數,那就該為以后著想。
無疑,上官桀是其中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