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操不解的拆開這封書信一觀。
“這是?”
劉拓點點頭,“這是黃公府的消息,你母親自從你消失后便整日郁郁寡歡,茶不思飯不想,上月,又生了一場大病,書信也在路上耽擱了數日時間,黃操,回家吧,回家去看看你母親,起碼告訴她你還活著,這就是對她最大的安慰。”
黃操默然不語,自己……不孝啊。
大漢朝以孝廉治國,而自己卻丟失了這份孝廉,實為該死!!
是的,黃操從來只想自己與兄長們的爭奪,為了區區身外之物可卻將最重要的東西丟在了一旁。
自上年被兄長派來的殺手擊傷后,黃操就一直渾渾噩噩,直到他入了血芒軍,他找到了自己為之奮斗的目標。
他愛這里,愛劉拓,愛血芒,愛戰斗,愛吹牛皮。
可是,他在這么長的時間中仍舊沒有想著通知母親一聲,自己還活著。
今日,他終于體會到了一種痛楚。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
會稽郡,黃公府,自己,該回去了,真的應該回去了。
“我母親她……”黃操極為擔心。
劉拓點點頭,拍了拍黃操的肩膀,說:“放心吧,你母親只是生病了,身邊沒有人照顧,這次回去,就好好待上幾天,直到將老人家的疾病治愈。”
黃操重重地點頭。
“不過,你可不能當逃兵,血芒軍還需要你繼續做思想功課呢。”
沒有人比黃操更加適合血芒軍的指導員一職,這家伙天生的就是當演說家的料。
失了這么一位才能劉拓自然不肯。
“滾,老子才不干呢。”
…………
和劉拓打鬧了一番之后,黃操卻是擔憂道:“那我走了之后,長安城這邊,你壓得住嗎?”
要知道,現在一方面是血芒軍招收新卒的時候,另外一方面又是劉拓要捏死幾只臭蟲的時候,無論哪一方面,都很讓黃操放心不下。
無形之中,黃操已經將自己與劉拓放在了一起,息息相連。
劉拓哈哈一笑,說道:“放心,憑小爺這聰明的腦殼,足以玩死這些臭蟲了。”
黃操知道劉拓雖然嘴上說得輕松簡單,可是,長安城哪里有這么好捏死的臭蟲,稍不小心便會濺一身的臭味。
“嗯,雖然我不相信你會玩死那些臭蟲,可是我卻相信你保命是綽綽有余。”黃操絕對要抓住時機損上一損,不然妄為損友。
劉拓怒瞪黃操這個家伙,自己有這么貪生怕死嗎?
“明日,明日一早,我就會回會稽郡,爭取早日回來,記住,有事別自己扛。”黃操說道。
劉拓忽然覺得黃操這個家伙很啰嗦,自己是那種傻乎乎有事自己扛著的人嗎?不是。
“嗯。”劉拓說道,“這一路上怕是不平靜,明日回去的時候帶著童漢他們,若有什么需要出手的活就交給童漢他們去做,就算是砍死你的那些兄長也可以。”
對此,劉拓是很大氣的。
黃操搗了劉拓一肘子,笑罵:“砍死你可不可以?”
“砍死我啊?”劉拓說了句,“要不,我先砍你一刀?”
接著,劉拓和黃操哈哈大笑。
第二日一早,黃操便背著行囊出了血芒軍大營。
童漢帶著二十余人早已等候在營門處,見到黃操出來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