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河食肆位于長安城城北,距離九市不遠,且挨著皇宮,又緊靠民居,實乃圖書館絕佳位置。
劉拓在長河食肆觀察了一會兒,發現長河食肆門前門可羅雀,說明生意并不好。
自從長安城有了好吃坊,有了濁樓,后來也有了孔樓,其余酒肆的生意就越來越清淡了。
時代總是會無情淘汰一些落后或不被人們所鐘愛的東西,長河食肆只是其中的一個小縮影。
千江去問了問長河酒肆的主家,身為長河酒肆的主家東涌表示了可以一談的意思。
等得到了千江的回稟,劉拓走進了長河酒肆。
杜延年看著劉拓這意思,還真的是要買酒肆。
而長河食肆的主家東涌看到這般多的人走進了自己食肆心中猛然一揪,這些官身……
“尊駕。”東涌讓出了一個比較干凈的座椅。
看來,大漢朝桌椅真的已經流行開來了。
劉拓坐下身子,示意杜延年他們也坐下,自己是來談生意的,不是來比狠斗勇的。
咚咚咚。
這些身穿盔甲的家伙們悶聲而坐,聲音有些嚇人。
足以證明,虎皮令很多人怵怕。
東涌招呼著店中仆役給這些兇神惡煞的人斟了一杯茶水,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他真怕這些人強買強賣。
無他,長安城這種事情太多太多了,十家之中有**家屬于長安城勛貴產業,而像東涌這樣的個人產業是少之又少,還要向地下勢力繳納保護費。
生活如此多艱,東涌便想將這家長河食肆販賣而出,自己帶著家產去別地謀生。
“尊駕,請用茶。”東涌很是小心。
劉拓看著這家食肆,問:“這里可是上中下三層?”
東涌答是。
“這里的地段人口均屬上佳,不知主家為何出售呢?”劉拓想知曉原因。
東涌苦笑,說:“實不瞞尊駕,小店生意尚可,勉強賺足一家吃用,可,每月的保護費卻足以讓小人破產了。”
“奧??”劉拓來了興趣,問:“哪里的保護費這般之多?”
要知道,這些地下黑惡勢力并不會將人逼死,這樣他們哪里去賺取保護費呢,可發生在長河食肆的事情就有些怪異了。
東涌苦笑,說:“自歲旦之后,已余兩月,保護費翻了一番,小店生意卻是比平常不差多余,除去繳納的保護費,店中實在無力繼續經營下去,只能出售。”
“小人見尊駕談吐不凡,想必身份也極為尊貴,這才如實相告,若尊駕不想招惹煩擾,還請速速離去吧。”
東涌是一個本分人,他并不想將他人拉入火坑,且劉拓一看面相便知尊貴異常,這也導致了東涌的不敢隱瞞。
劉拓覺得自己最近和長安城地下黑惡勢力有些反沖,怎么到哪里都能遇著這種糟心事呢。
呼哧哧。
杜延年這家伙卻倒了一杯茶水自顧自地喝了下去,張狂道:“嘿,老子倒想看看哪個有這么大本事,保護費還敢收到老子頭上。”
杜延年可是皇宮里頭的門司馬,權利不說巨大可也不小,加之身世為前任御史大夫杜周的少子,令,還有兩個兄長在外為官,尋常人哪里敢招惹這位二世祖呢?
東涌賠著笑,他聽到這話就知道劉拓這行人必不是簡單之人,這也讓他有了重獲新生的希望。
“好了,別吹牛了。”劉拓毫不掩飾地揭穿杜延年的牛皮,轉頭對著東涌說道:“既然這般,長河食肆我便買下了,不知主家作價幾何?”
這般大的食肆,又是這般好的地段,一般都是不少于二十萬錢。
京城大,居不易。
長安同樣,房價雖說不至于逆天,可也不會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