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拓昨夜一舉拔掉斬手幫的舉動很大,只是一早便已經傳遍了整個長安城。
而昨夜的大火也是長安城居民津津樂道的事情,他們在笑談著昨夜燒死了多少人燒塌了多少間房屋。
別人的悲傷總是自己的快樂。
沒有人去理會誰生誰死,反正又不關自己的事。
或許,只有被燒死的那些人的親人和朋友才會悲傷嘆息吧。
斬手幫在長安城無疑是一霸,是許多人為之怵怕的勢力。
可是,隨著斬手幫的灰飛煙滅,這些人忽然發現天空都亮了些許,就連說話聲都大了些。
長安城城北的地下黑惡勢力頓時成為空白,沒有人敢在第一時間跑過來占地盤。
當長安城城門開啟的那一刻,等候在城門處的余清帶著血芒軍士卒押著數十斬手幫幫眾走出長安城。
曾經與這些看守城門的將士把酒言歡的斬手幫幫眾猶如死狗一般,面色沮喪的跟著押送隊伍。
他們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神氣。
更有甚者,專門起了個大早趕過來瞅瞅這些該死之人。
在他們眼中,都被大漢朝的軍隊押走了,想必是拉著去城外砍頭去了吧。
可惜的是余清派人驅散了這些尾隨之人,他們便看不到砍頭的大場面了。
可惜歸可惜,可生活還要繼續,這些人群散去,各自回家或是去趕工。
長安城城門又恢復了秩序。
長河食肆極其周邊都成了一片廢墟,空蕩蕩的,沒有官府的命令誰也不敢靠近這里,只是遠遠觀望一眼便又走開。
吃過早飯的皇帝和費晩聊著這些趣事,時不時地大笑一聲。
“費晩,看,朕就說劉拓這小子肯定不是吃虧的主兒。”
皇帝絲毫沒有提劉拓調軍的事情,大概是默許了吧。
費晩笑著點頭。
“得虧京兆尹和執金吾反應快捷,及時撲滅了大火,不然,長安城就遭殃了。”費晩對于昨晚的大火還是心有余悸。
由于長河食肆距離皇宮并不遠,站在皇城城樓都能感受得到火的炙熱。
其實,費晩這些擔心都是多余的,皇宮外頭還有著一條人工挖掘的河流呢,類似于護城河,長河食肆的大火再如何肆虐也是燒不到皇宮里面來的。
皇帝不置可否。
“長安城也該整治一番了,這里何時竟成了那些亡命之人的天堂,那,這長安城還是朕的長安城嗎?還是大漢朝的長安城嗎?”
皇帝對此也有些不悅,長安城是大漢朝的國都,而那些賊子說放火就放火,太過無視王法了些。
費晩聽到這些就知道皇帝下了決心,一般,皇帝劉徹從來不會將沒有決定好的事情說出來。
散著步消食的皇帝被疾步趕來的侍者攔住,說京兆尹黃居求見。
皇帝揮退了侍者,便說道:“看看,看看,這就來了。”
費晩輕笑,不消說,必是為了昨夜之事而來。
只是,有一點是皇帝和費晩都沒有想到的,那就是劉拓給人家京兆尹送了很多尸體,而且還要領賞錢。
身為京兆尹的黃居很委屈,自己不光要斂尸,還要掏錢,要知道,京兆尹也不富裕呀。
皇帝笑看著一臉憋屈模樣的黃居,問:“昨夜之事可有定論?”
黃居忙拱手回道:“陛下,已有定論。”
“奧,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