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拓走過他身邊時回頭問了句:“還沒問你叫什么呢?”
那小兵朗聲回道:“回朗將的話,屬下名作馮奉世。”
劉拓奧了聲走進鐵器坊。
鐵器坊外面堆著小山般的武器,大部分都是用廢了的,需回爐重造。
劉拓皺眉,這兵器消耗的也太過嚴重了些。
“這些都是不能用了的兵器?”劉拓隨手拿起一柄環首刀看見上面有許多豁口。
張緒這貨走出來憨聲憨氣說道:“朗將,這些兵器忒不禁用了,俺們還沒用兩天時候呢就盡是豁口。”
劉拓用手指彈了彈刀面,很輕薄。
“這兵器是我們血芒軍鐵器坊打造出來的?”劉拓問。
“屁!!”
剛剛從打造鐵器的屋中走出的鄭老毫不客氣的開罵。
“要擱是我,我早就拿根繩子吊死自己了。”
打造這種次兵器的匠師就是在毀壞他們鐵匠的名聲,還對軍隊士卒有著性命之危。
鄭老隨手撿起一把兵器,然后從自己身后學徒手中拿過一柄兵器對砍。
當的一下。
鄭老手中的兵器一柄完好無損,另外一柄刀刃立馬卷了起來。
咣啷!
鄭老不屑地將那柄卷了刃的兵器丟進這堆小山。
“丟人現眼。”
劉拓終于發現了不對勁,為何會有這般現象。
“于東,你來說。”劉拓極為不悅。
于東這才說出這些兵器都是派人從長安城武庫中取來的,因為前些時日皇帝下詔血芒軍擴編,自然也會給予一些兵器,而長安城軍隊的兵器自然是出自長安城武庫。
誰知,將士們用了沒幾日時間就成了這般模樣。
劉拓在欣慰不是出自鄭老之手的同時又對此事憤恨不已。
長安城武庫,著實可惡。
“可查清了是誰在其中搗鬼?”這事不能忍啊。
余清低聲道:“朗將,估計是武庫令馮濤。”
聽到馮濤這個名字劉拓才忽然想起壺衍鞮率領匈奴使團在長安城作亂時候自己曾和這位武庫令打過一面之交。
哼,這難不成是報復?
鄭老一甩衣袖,對著身后的學徒吩咐道:“將這些垃圾都丟進火爐熔了,就當做你們的練手之作。”
然后這些學徒喜滋滋的將這些廢兵器抱走丟進了熔爐之中。
劉拓看著已然成型的鐵器坊,心中大感欣慰,得虧有鄭老在掌控。
“拓小子,放心吧,只要是從我這里運出去的兵器,不說削鐵如泥,起碼不會輕易斷裂。”鄭老信誓旦旦保證道。
劉拓對此自然是相信的,鄭老……可是老李頭推薦的人。
“現在的官匠作坊也不知怎么了,竟打造出如此劣質的兵器,真是令人失望,如果是前秦,少不得一批人腦袋落地,可惜,前秦的兵器制作法子都丟失了,如果能得到前秦制作兵器的方法,我大漢朝的士伍戰力勢必會再上一個層次。”
對于鍛造兵器,鄭老頭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