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點,濁老頭混了大半輩子比誰都認識的清楚。
要么輝煌,要么毀滅。
濁清漣再一次被自己老子刷新了認知,他覺得自己耶耶是真牛逼。
今日濁清漣在完成自己老子交給自己的任務后便來到了劉拓府上,朝劉拓匯報事情進度。
聽罷這些后劉拓思慮再三,孔氏他并不想為敵,可也并不怵怕。
桑弘羊就算是和孔氏有姻親關系,他也不敢平白無故就拿自己怎樣。
劉拓要的是和氣生財,當這份和氣保持不了的時候那就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別說劉拓太無情,是這世道太黑暗。
你不捅別人別人就會笑著捅你。
大漢朝不乏淳樸百姓,可也有不少浪子。
如今的濁氏算是劉拓的忠實盟友,這點劉拓是知道的。
既然濁氏有了發展的機遇,對濁氏和自己來說確實是一個大喜。
“嗯,記得凡事留三分即可。”劉拓也沒有將話說得太過透徹,凡事都迷迷糊糊地好。
濁清漣應下。
接著濁清漣又說了說飛龍在天的事情,劉拓欠皇帝的利息每月也都往宮里頭送著。
“小郎,我和父親商議了一下,覺得每幾日便朝血芒軍大營送些魚肉過去。”
對于常年渭涇兩水下網捕魚的濁氏來說,每隔數日給血芒軍送些魚肉還是很輕松的。
畢竟,現在血芒軍就是劉拓的依仗,而劉拓又是他們濁氏的依仗,只有劉拓好了他們濁氏才會更好。
劉拓當然答應了下來,不過還是說道:“可以,不過日子改為半月送一次,而且要明買明賣。”
“小郎,這???”這和他濁清漣想象的不一樣啊。
劉拓抬手止住他的話語,說道:“事情一碼歸一碼,而且,我不希望血芒軍因此養成不勞而獲的習慣。”
一支軍隊的養成是從各個小的方面形成的,絕不是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
對于這樣的事情劉拓比誰都清楚。
濁清漣舒了一口氣,“也好,清漣不知軍伍之事,小郎卻是精通,一切事宜自然遵從小郎之意。”
看來,這段時日濁重那老頭沒少鍛煉濁清漣,而濁清漣辦事也愈發有其父的風格了。
事后,劉拓留濁清漣在府中吃了一頓飯食,兩人把酒言歡,只是席間說起匈奴使團作亂之事有些唏噓。
以往,每次濁清漣來劉拓府上勢必會看到府門口大聲嚷嚷的老李頭他們,而今,乍一未聽到這種擾耳之聲濁清漣還有些不習慣。
人吶,往往便是這樣,有的未必是好的,沒有的未必是不好的,好與不好,皆在一念之間。
“還是小郎仁義,不但贍養李翁等人,還讓其生有所依死有所安,令清漣敬佩。”濁清漣此語由衷而感嘆。
劉拓只是不經意間朝大堂外看去,府門口空蕩蕩的,看不見一人。
“人生天地間,忽如遠行客。”
濁清漣一呆,卻是從中感受到了無盡的悲意。
“小郎,這首辭賦應該還有吧?”
劉拓大笑驅散了襲來的悲意,朗聲道:“斗酒相娛樂,聊厚不為薄。管它三七二十一,喝上萬斤再論意。”
濁清漣驚愕一番,接著不禁豎起大拇指,小郎原來如此心胸暢闊。
(久等了,待會還有一章,感謝橡樹公爵與pxp3099老朋友的雙倍月票來襲,嗯,繼續碼字,還有五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