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炎絕對沒有想到只有不到一萬兵馬的匈奴軍隊會發了瘋的四面猛攻本軍軍陣。
這支匈奴軍隊是瘋了嗎?
不會。
童炎自己給了自己答案。
視線里的匈奴軍隊很勇猛,悍不畏死。
嗷嗷嗷。
匈奴軍隊一直保持著野性,就像草原上自由地風兒。
童炎只得臨時調集弓箭手在其余三面遠程打擊進攻的匈奴軍隊。
同時,童炎也重新部署了戰法。
漢軍從來都不是站著挨打的軍隊,要想勝利,要想殲敵,那就需要主動出擊。
童炎心中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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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了大小數戰的血芒軍早就已經脫胎換骨,變的驍勇善戰。
看吧,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復雜。
劉拓對著天空自言自語。
叮叮當當。
錘子與鐵器的碰撞聲不絕于耳,這種聲音讓劉拓很慶幸自己將老鄭頭鐵器坊中的學徒要了來。
他們將損壞的馬蹄鐵自馬蹄上取下,然后及時更換上嶄新的馬蹄鐵,再將奪取來的戰馬釘上馬蹄鐵。
然后給每一匹戰馬配備上馬鞍韁繩等。
這樣,一匹新式大漢朝戰馬便出爐了。
劉拓覺得出爐這個詞不太好,應該叫出世,這樣聽著大氣。
劉拓喜歡大氣,就像他總愛稱呼大漢朝一般。
人們耳中總想著聽到一些夸大之語,起碼會讓心中舒服些。
如果可以,劉拓想給這些戰馬披甲,成為重裝騎兵,如今看來卻是不太可能。
于東正在給血芒軍士卒訓話:“這些戰馬都是寶貝,比金子還要金貴,所以,就算你死了戰馬也得自己給我跑回來,不然就是資敵。”
劉拓搖搖頭,覺得于東又迂腐了,資敵過于夸張,你想想,人都死了,誰還管你戰馬會怎樣呢?
戰馬縱然金貴,奧,不對,是馬蹄鐵縱然金貴,可也比不上血芒軍士卒的性命。
對于馬蹄鐵,皇帝陛下或許看的很重要,于東他們這些人或許也看的很重要,可是,劉拓覺得無所謂。
馬蹄鐵匈奴人不一定看得到,看得到不一定會注意,會注意不一定非要打造,光是生鐵就夠讓他們頭疼的了。
看,這么多不確定因素呢,何必著急。
退一萬步來講,就算匈奴人發現馬蹄鐵了,知道了馬蹄鐵的重要性,那我們就不會改進嗎?
造出更好的馬蹄鐵,造出更適合士卒馬上作戰的馬鞍馬鐙,造出更加鋒銳的武器。
人不能止步,總想著將好東西都藏起來。
劉拓知道這個時代需要進步,需要發現一切可以發現的好東西。
反正,在劉拓眼中就是:性命>馬蹄鐵。
活著,比死了好,起碼活著還可以哭和笑,死了往地上一躺,等著腐化,想想都覺得可怕。
劉拓抖抖身子,滋了一泡健康的尿,舒坦。
草原上的草根似乎不太友好,隨意拔了一根草根咬嚼著的劉拓嘴中充滿了苦味,令人作嘔。
于是,想起自己剛剛的所做所為,劉拓很干脆的丟棄了咬嚼草根的習慣,斜臥在土坡上看著一片忙碌的血芒軍營地。
千江在營地中找著劉拓,片刻看不到劉拓就會讓千江心生煩躁。
土坡上的劉拓看到了四處扒著人看的千江,心中哀嘆一聲。
“這里,這里……”劉拓揮著手。
千江先是嘻嘻的跑出營地,跑到劉拓身旁,然后一臉的幽怨。
家主趁著自己蹲茅廁的功夫就跑出了這么遠,萬一有匈奴人殺來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