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陵將這一路上的所見所聞告訴了三人,匈奴人的強大,漢軍的出擊,以及,劉拓的出現。
“這么說,狐鹿姑單于之前數年一直都是在休養生息,為的就是能夠打敗漢軍。”徐圣驚問道。
李陵點頭,“確實如此。”
“狐鹿姑好深的心機。”常惠感嘆道,果然,能夠坐上匈奴單于之位的豈是糊涂之輩。
蘇武想了想說道:“不過幸好的是,狐鹿姑還是失敗了。”
是呀,隱忍數年確實換來了匈奴部族的日漸強大,也險些成功,可是,最后還是讓他功虧一簣。
十萬漢軍殺進草原,正面擊敗匈奴大軍,并令其四分五裂,這份功績,可謂顯著。
“我大漢,能將輩出呀。”常惠感嘆道。
前有蕭何、樊噲、周勃,后有衛青、霍去病,現如今又出了周禹、劉拓。
讓人如何不感嘆。
李陵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只是不知為何此次漢軍趁匈奴大敗并未追擊,令人生奇。”
蘇武也是疑惑,按理說,乘勝追擊,這是兵法中的常識,周禹能夠統領十萬大軍必定不會是泛泛之輩,不然,他也不會擊敗匈奴大軍了,可是,后面為何突然撤軍了呢?
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常惠插話說道:“應該是大漢朝內部出了事情,不然,周禹不會這般做。”
大漢朝內部出了事情,能出什么事?
“現在是后元二年。”
一句話將眾人都說愣了,此話,大逆不道啊。
“住嘴。”
蘇武突然大喝一聲,這等話怎么敢說出來。
只是,眾人心頭那層想法卻再也揮之不去。
后元二年,時間不短了呀。
李陵早已不是漢民,對此不便多言,只是這三位老友心中執念頗深,自己也無法解脫他們。
“我們,就不要瞎亂想了,在回程途中,我已經派人去查探消息了,估計過不了一月時日就會回來了。”李陵化解開了氣氛。
常惠也說道:“此刻,草原上四分五裂,壺衍鞮忙著東征西剿,征服草原上的部落,烏拉達屬于其中兵力最為強盛之人,兩人之間勢必會有一場大戰,這對我們來說也算是一個好消息了。”
眾人同意,這卻是是一個好消息。
“李兄,你說陛下特意新建了一支軍隊交給劉拓統領,果真如此?”常惠對此還是比較關心的。
李陵在草原上可是沒少和劉拓打交道,確信道:“血芒軍,陛下給他新建的那支軍隊就是血芒軍,此次在草原之戰中戰績頗為顯著,甚至……讓我看到了羽林軍的影子。”
這話,就有些太過褒獎了。
羽林軍,早就成了大漢朝的一支傳奇軍隊,如今李陵拿血芒軍和羽林軍相提并論,著實有些過了。
“應當不至于吧,按照李兄所說,血芒軍成軍不過數月,哪里會有這般厲害?”徐圣有些不信。
李陵只是將血芒軍的戰績說了一遍。
“這等戰事讓我等錯失,實乃憾事。”常惠有些可惜。
這應該是一次極大規模的戰事,而且此次匈奴人沒有東躲西藏玩捉貓貓,可以讓雙方擺開陣列面對面的硬剛一場。
只要想想那種場面,常惠就渾身熱血。
兵戈林立,鐵甲如城。
對于愛好兵事的常惠來說,確實是有些可惜與遺憾了。
此次談話中蘇武卻一改常態,結束了這次的話題,朗聲說道:“李兄,不知薄酒可備好了,這數月時間,我等可憋壞了。”
李陵哈哈一笑,“就怕蘇兄喝不動。”
眾人轟然大笑,今晚,就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