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軍,就像爛透了的桃子,是要被丟掉的。
草原上的血芒軍是一頭狼,劉拓不希望它變成一頭羊,獵人與獵物之間的關系其實就差一個字而已。
而阻止它退化的辦法就是操練,狠狠地操練,時不時的拉出去見見血。
軍隊就是一個要見血的,不然,只會變為廢軍,成為笑話。
“朗將放心,末將等人一定好好訓。”
劉拓點頭,指著校場上面,說:“校場上放幾缸水,二三子們渴了方便喝,誰要熱得受不住也可以洗個澡,給身上降降溫。”
“喏。”
“還有,戰時可以穿甲,現在是訓練,沉重的甲胄可以脫掉,不過要小心防曬,給二三子選擇,穿甲訓練量小,脫甲訓練量大。”
“只要掌握住這個平衡點即可,平時該怎么練就怎么練,敵人可不會因為天氣炎熱就讓你歇著。”
此次征伐大軍和匈奴作戰也是在大熱天,不少士卒都熱的暈了過去。
可見,行軍打仗任何因素都會導致潰敗。
“喏。”
接著,急脾氣的張緒就在校場上吼了起來。
殺!!
殺!!
……
血與火永遠都是最好的考驗,只是這個考驗的代價有些大。
為將者,需心狠手辣,心不狠,練不出好兵,手不辣,部卒不會聽你的。
好在,劉拓的思想工作有著黃操的協助。
“最近武庫令馮濤沒有再使壞吧?”劉拓想起了這件事。
余清他們笑道:“朗將放心,馮濤,躲我們還來不及呢。”
一方面,是血芒軍立了大功而返,另外一方面,則是劉拓早就今非昔比,成了大漢朝的漢王殿下。
就這些,就足以讓武庫令馮濤俯首了。
要不是前面有著趙忠仁一事,馮濤估計早就登門謝罪了。
怕死的馮濤現在是每日提心吊膽,就怕劉拓,不,漢王找自己的麻煩。
劉拓搖頭一笑,自己這親衛身份倒成了唬人的虎皮。
“老鄭頭那里還忙得過來吧?”
對于鐵器坊老鄭頭那里劉拓還是很關心的,因為先帝劉徹的突然逝去,導致馬蹄鐵之事再次延遲了下來。
劉拓不可能這時候將馬蹄鐵公之于眾,那樣,對大漢絕不是一件好事。
看來,這件事還要不知道拖延到何時何日。
眾人自然心知肚明,余清回道:“朗將放心,先前派去的學徒工早已出師,鄭老也可以歇息一二,這樣,打造出的馬蹄鐵和弩箭等也足以血芒軍使用。”
一切都再次步入正軌,這讓劉拓有些放心。
博望苑中的那些府中老人在提著水桶澆菜,雖然吃力卻很開心。
劉拓接過博翁手中的水桶,說道:“博翁,我來吧。”
博翁忙道:“少主,您現在是漢王殿下,怎么能夠做這等粗活,還是老奴來吧。”
劉拓沒有給他謙讓的機會,拿著水瓢就舀著水澆起菜來。
有了上次的經驗,現在博望苑中種出的蔬菜長勢良好,數百畝綠油油的蔬菜讓人心曠神怡。
博翁甚至一輩子都沒見過長勢這么好的蔬菜,心中很是感慨。
“少主,自從您來了博望苑,一切都好了起來。”
這是發自博翁內心的話。
劉拓笑道:“不是我來了才好,是本來就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