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充國拍下大腿,有些用力過猛,不過還行。
“這可是你大父珍藏十年的好酒,你小子竟然說不好。”趙充國不樂意了,“來,給你嘗一口。”
趙充國也是一個渾人,這么小的孩子你就敢讓他喝酒。
趙迎這孩子還真咽下了一口酒水。
“好難喝。”
趙迎吐了吐舌頭。
趙充國被他引得哈哈狂笑不止。
外頭的李氏走了進屋,看到自家夫君竟然教著蹣跚學路的趙迎喝酒就氣怒。
“夫君,迎兒才剛剛學會走路你就讓他喝酒,要死呀。”李氏有些怒意。
趙充國訕訕一笑,“那,那以后等迎兒大些了再讓他喝。”
李氏趕緊抱著趙迎跑遠了,可不能再讓這個老家伙帶孩子了,指不定帶到哪里去呢。
失了趣味的趙充國只好自顧自地喝起酒來,還好,就算沒有葷食也足以滿足趙充國的口腹之欲。
國喪期間,不準作樂,趙充國心里頭都明白著呢。
不久,下人稟報,說是漢王殿下拜見。
趙充國愣了愣,問道:“哪個漢王殿下?”
下人回道:“就是剛剛被封為漢王的劉拓。”
趙充國恍然過來,哎呀,當初自己見著劉拓這小子不凡,果真,這才幾年功夫就成了大漢朝的漢王殿下,了不得呀。
“等一下,本將親自去迎。”
見了面,劉拓就聞到了趙充國身上的酒味。
“這大白天的,你自己躲在家里面喝悶酒呀?”劉拓太了解這位羽林軍的中郎將趙充國了。
趙充國也不怵,只是道:“心中煩悶,每日除了去軍中點卯操練別無他事。”
先帝是一個愛打仗的皇帝,所以這些將領都盼著能夠出去立些戰功。
如今,新皇即位,一切都未明朗,諸如趙充國這樣的將領自然心中惶惶,郁悶度日。
“老趙呀老趙,你這是自廢武功。”劉拓指著趙充國鼻子罵道,“別看大漢朝現在安寧了,可是,匈奴人還在嗎?羌人還在嗎?越人還在嗎?”
“你看,大漢朝的敵人多著呢,還有那個西域,幾十個國家夠不夠你打的?”
趙充國懵逼了,你就算給老子打老子也打不過來呀。
從南方到北方,光是跑也得讓趙充國跑個小半年,別說西域了,西域那地方就算打一輩子也打不完呀。
得,就算是加了個漢王的稱號劉拓也是像以前不靠譜,怪不得先帝總是愛敲打這小子。
趙充國心中無語。
“停停,不對呀。”趙充國終于反過氣來,對著劉拓問道:“今兒個漢王殿下怎么有功夫跑到我這兒來了?”
對于劉拓的為人,趙充國很是了解。
劉拓嘿嘿一笑。
“還有酒嗎?喝點。”
……
酒桌上,劉拓聞著趙充國提上來的酒水,就知道這老家伙有好酒。
趙充國放下酒杯,對著劉拓問:“漢王殿下,說吧,什么事?”
劉拓夾了一口菜,覺得沒勁,就放下筷子道:“沒啥大事,就是問問你愿不愿意去草原上走一遭。”
草原?走一遭?
老趙傻眼了。
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