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婷忙活完了看到自家小郎又要出門,每日都忙成了這般模樣,令人心疼。
“小郎,馬上要吃午飯了。”劉婷喊住劉拓。
劉拓奧了一聲,說道:“我這剛剛吃過,你們先吃吧,我這里還有些事要去做。”
劉婷嗯了一聲,小郎是要做大事的人。
出了府的劉拓直奔廷尉府。
廷尉郭居忙活了一個晚上,今早才將昨夜的事情處理完畢,頭還大得很呢。
真是該死呀,新皇剛剛登基為帝沒多長時間,這些膽大的亡命徒們竟然就敢堂而皇之地出現在長安城中,還持兇殺人。
這,這將我廷尉府置于何地,將巡街金吾置于何地,又將京兆尹置于何地。
這般想著,郭居便欲要找個時間和執金吾元翊京兆尹黃居商議一個法子,總不能先帝逝去新皇為帝長安城就亂成了這般模樣吧。
豈不是,在打新皇的臉。
雖然新皇可以將其視作一個稚嫩少年,可這也不行呀。
肚腹間餓得慌,郭居便令人給去外面的攤子上盛了些米粥肉餅飯食,自己個在廷尉府吃了起來。
待會,尋個屋子睡上一覺吧。
郭居當了這么些年的廷尉也不容易,在貴人滿地走的長安城,根本施展不開自己的職權。
人人都說長安城廷尉權利大,大個鳥球糞子,還不如一守門將官呢。
悲催的廷尉郭居呀。
先帝在的時候還好些,有先帝的威懾力鎮壓著,郭居起碼還敢動彈一二,如今,新皇年幼,各個方面都不足,別說替自己鎮場子了,自己都得替陛下想著。
先帝待自己不薄,自己……也得厚待先帝的子嗣。
郭居也是一個重情義的人,這么些年的官宦生涯沒有磨去他的真性情已屬不易。
吃過了飯食,郭居愈發的困乏了。
可郭居還沒倒頭睡他個兩三個時辰,事主就找上門來了。
“郭廷尉,郭廷尉……”劉拓進入廷尉府叫喊著。
郭居得了稟報,揉著頭疼不已的太陽穴見著生氣十足的劉拓。
怎么是這個家伙?早在先帝時期,郭居就聽說京兆尹黃居被劉拓訛詐了十余萬錢,那時候,郭居就發誓能不招惹這個愛財的家伙就不招惹,可是,今兒個怎么突然找上門來了。
“劉拓。”
郭居大喝一聲,倒將所有人嚇了一跳。
有屬下在郭居耳邊低呼:“廷尉,那是漢王殿下。”
咔!!
咔咔咔!!
廷尉郭居的腦殼有那么一瞬間的卡殼了。
娘咧,自己怎么將這茬事給忘記了,看來,以后還是要多睡覺的,不然容易忘記事。
劉拓也不在意,來到郭居面前,問:“郭廷尉,聽說昨夜你破獲了一樁大案?”
大案?破獲?
郭居看向左右,左右搖頭。
廷尉郭居立馬明白了過來,昨夜,自己哪里是破獲了一樁大案,而是沾染上了一件要命的事。
“那個,漢王殿下,下官并未聽說有大案破獲。”
劉拓瞅著郭居,道:“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