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死的劉拓不知道,可是,總得有人不怕死吧。
富貴險中求。
不能光想著富貴不想付出,那是不可能的,除非你有個好爹。
劉拓就比較倒霉了,剛剛來到大漢朝,剛剛認了個好爹,一個不小心就被害死了。
這些年,要不是劉拓風里來雨里去,劉病已劉婷他們不知道能不能撐得住。
一大家子人,總得有一個要玩命吧。
這個世界不是友好的世界,是一個吃人的世界。
劉拓在要防著自己被人吃掉的同時也要護著一幫老小家人。
酒喝多了,愁緒自然也就沖上來了。
被糾纏著的澓中翁和夏侯勝答應劉拓回頭幫他問問,看看有沒有他口中的那種愣頭青。
死?誰想死?
這好日子就怕活不夠活不長,關于死事都避之不及。
最后,澓中翁和夏侯勝竟然對起了之乎者也,這讓劉拓有些措手不及。
欺負自己沒文化呀。
看著兩個老學究在那里爭執的臉紅脖子粗,劉拓就知道這兩位喝高了。
“千江,走,送澓先生回去。”
劉拓起身喊著千江劉二劉三,一同將澓中翁送了回去。
夏侯府上一位年輕男子走了過來,對著劉拓道:“漢王殿下,天色已晚,不如在我夏侯府上歇息?”
劉拓搖頭,“不了,夏侯博士是你父親吧?”
年輕男子道:“正是,在下夏侯兼。”
“嗯,不用管我們了,澓先生由本王護送回去,你去照顧夏侯博士吧。”
夏侯兼退至一旁。
半道上的澓中翁呼嚕聲打的震天響,就差拿著一個喇叭給他吆喝了。
路上遇見幾波執金吾緹騎巡街,不過都讓千江拿著牌子應付過去了。
看得出來,自從上次劉拓遇刺后,元翊就加強了巡衛。
將澓中翁送到了地方,劉拓他們回到了王府,腦袋昏沉的劉拓倒頭就睡了過去。
第二日,睡醒了的劉拓洗漱吃過早飯就去了城外的血芒軍大營。
說不定哪日他們就要跟著自己出發去越地平亂去了,總要提前和于東他們這些人說一聲。
來到血芒軍大營,二三子們都頂著烈日進行操練,自那日劉拓表達了不滿之后,身為血芒軍統領的于東五人就拼了命的操練這幫糙漢子。
得虧是和匈奴大軍激戰過的士卒,不然,照著他們這般操練底下人早特么的造反了。
劉拓下了馬,交給了值守的血芒軍士卒。
馮奉世跑了過來,對著劉拓招呼道:“朗將,來了。”
劉拓看著又黑了些的馮奉世,問:“平日里你也跟著二三子們操練?”
馮奉世昂著頭,那是自然。
劉拓皺眉,道:“午間日頭太毒了些,還是找些時間讓二三子們歇息的好,操練操練,也要勞逸結合。”
盲目練軍的法子不可取,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法子也不可取,這是一個取衡的事情。
這時,得了消息的于東他們迎了來。
議事劉拓沒有帶著他們去營帳,而是找了一個陰涼地,眾人坐在石塊上面。
“過不了多長時間,陛下出兵的詔令就會抵達血芒軍大營,你們提前準備好。”劉拓道。
張緒半露著個黑膀子,呼哧的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