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血芒軍出長安城,已經過去了月余時日,可劉拓一直帶著血芒軍在深山之中行進,就好似這么一支軍隊消失了一般。
自然,也有人巴不得如此。
“行了,都累了,坐下歇會吧。”劉拓看著滿頭大汗的馮奉世,這小子臉上還被樹杈劃了幾道。
馮奉世跳下馬背,接下腰間的水壺,仰頭大喝了幾口。
“這天,白日熱的要命,晚間凍的要死,真是搞不懂。”馮奉世嘟囔著。
劉拓晃了晃自己腰間的水壺,沒水了。
“來,給我喝些。”劉拓朝著馮奉世伸手。
馮奉世奧奧了兩聲,將自己的水壺遞給了劉拓。
咕咚~
呸。
連水都是熱乎的。
“告訴二三子,不準喝生水,一定要煮沸了再喝。”劉拓看著又有人想要直接在溪流旁下口。
張緒狠狠地對著那些人踹上幾腳,立刻有人老老實實地去盛水燒水去了。
經過了這么些日子,血芒軍將士人人被曬的黑不溜秋的,倒有些像土著了。
只是,身材上的高大掩露了這種觀點。
嘩的一下打開地圖,劉拓和一眾血芒軍將領看著地圖。
如今,他們已經走出了超半數的路程,如果出了大山再急行軍數日,就應該能遇上叛軍了。
這等時候,他們應該早做打算。
“桑弘羊已經將物資運抵至了哀關,這里距離叛軍還有些距離,所以,我們出了山要先要抵達哀關去補充糧草軍需,休整兩日再出發。”
長時間的行軍早已讓血芒軍人人疲憊,再強行去和越人作戰,怕是有些吃不消。
“朗將,時間已經過去了這么長,末將怕……”于東說出了他的擔心。
叛軍不會一直守在原地等著朝廷大軍清剿,而是會不斷的猶如滾雪球一般擴大,攻城略地。
劉拓搖頭。
“越人不會那般的不識趣,他們想著的就是自立為王,讓大漢朝承認他們,估計哀關他們是不會去攻打的。”
其余人點頭。
越人,實力還不足夠強大,頂多也就是猶如皮蘚一般,讓大漢朝頭疼一二。
可是,大漢朝又不能放任不管,不然,以后人人都學著越地,那大漢朝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殺雞儆猴。
但嶺南越地就像一個泥潭一般,早在先秦時期就已經證明,三十萬秦軍南下攻城掠地,最后活著的有幾個。
不怕死于敵人的刀下,就怕因氣候原因等難受的死掉。
這才是將士最不甘的地方。
此行,這也是于東等人最擔憂的事情,雖說劉拓已經為他們做了很多的保障,可依舊擋不住每一個人的憂心。
“算算時間也不短了,出山,走官道,爭取早日趕到哀關。”劉拓回身看了眼已經熟知山林的血芒軍士卒,縱然疲憊卻也有著精氣神,這就足夠了。
“喏。”
眾將轟然應喏。
這些山林地帶,一直不適合于大軍作戰,此次,三千血芒軍入交趾和越人作戰倒是正合適。
此戰過后,血芒軍將會真正地適應任何地帶的作戰。
這也是劉拓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