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劉拓沒有發聲,桑弘羊有些不悅,這是自持功高嗎?
“漢王,既然你已經發現了病癥所在,在嶺南的這半年時日,就沒有找到一絲解決的辦法?”
這是逼問,你都已經待了半年時日了,如果真未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那就是愚笨了。
劉拓心中冷笑,看來,自己半年未在長安城,真的是有人已經將自己遺忘。
上官桀也踏出一步,逼問道:“漢王殿下,說說吧,諸位都在等著呢。”
這是一個狠人,直接將所有人都拉到了劉拓的對立面。
不說的話,那就是看不慣殿中的所有人。
絕戶計。
這哪里是回稟平叛事宜,分明就是拷問自己。
金日磾卻是呵呵笑出聲,說道:“不論漢王殿下是否有法子,我等身為先帝指定的輔政大臣,理應愧疚,竟讓嶺南之地出了這般的大簍子。”
這是往自己身上攬事情,金日磾是傻了嗎?
劉拓知道金日磾以為自己沒有好的法子,便站出來替自己解圍。
“金公說笑了,似金公這般勤于政事的臣工,我想,陛下一定很欣慰,何來愧疚一說,倒是某些人,該愧疚一二了。”
媽蛋,別給臉不要臉。
劉拓可不是什么好相與的主兒,該打時就打,該罵時就罵。
事后再發泄就有些慫包了。
桑弘羊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上官桀更是臉色鐵青。
霍光算是看出來了,自己還是躲在一旁的好。
明哲保身。
劉弗陵也有些聽懂了劉拓口中的意思,金日磾,確實是一位好的臣子,父皇在世時就經常夸贊他。
咳咳……
金日磾臉色紅彤彤的咳嗽了數聲。
“金公,可要保重身體!”
劉弗陵這句話說的恰到好處,簡直就是承認了金日磾的勤于政事,是有功之臣。
金日磾對著皇帝陛下劉弗陵拱手,“臣,謝陛下關懷,無恙!”接著有狠狠地瞪了劉拓一眼,有你小子這么辦事的嗎?
劉拓嘿嘿一笑,也不知笑給誰聽。
哥不開始你就開心,那哥就一直開心,你就得一直苦著個臉。
果然,殿中似乎愈發的冷了些。
“陛下,冰雪天氣,溫度低得很,要記得保暖。”劉拓忽然這般說道。
下雪時候不冷,可化雪的時候就很冷了。
劉拓不能說由于物理因素,凝華升華一類的專業術語,這種逼格對于他們來說太過高級。
而自己,是一個很低調的人,每日只想著茍且偷生。
“浮生偷得半日閑……”
呃……劉拓真是怕了自己,自己真是天生不適合做一名詩人。
劉弗陵抻了抻自己身上的貂絨大衣,覺得很暖和,便對著劉拓說道:“漢王放心,朕,不冷。”
霍光看著事情越走越不對,便不由地出聲提醒道:“陛下,漢王殿下,該說越人叛亂的事情了。”
如果再任由漢王殿下胡扯一番,霍光真怕自己今日又得加班加點的處理政事,可是,自己今日可是答應了成君,要陪她去看雪的。
丙吉也不由得無奈看著劉拓,這么些年了,這小子的脾性怎么就不知道改上一二呢,真是令人煩得很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