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好,可卻有些窮兵黷武了。”上官桀反駁道,這是帶著大漢朝往斜路上面走,是毀滅大漢朝。
“窮兵黷武???”劉拓不屑道,“敢問上官太仆,如果大漢朝沒了軍隊,你認為匈奴人會不會放過大漢朝?西域諸國會不會對大漢朝畢恭畢敬每年都來朝拜?大漢朝的那些藩王會不會聽從朝廷政令?”
“漢王殿下!!”
金日磾大喝一聲,劉拓最后一問有些過了。
關于大漢朝的藩王,這是一個痛點,不能這么明擺著說出來,那是挑事情。
如果再任由劉拓這般肆無忌憚的說下去,金日磾真怕這小子會說出些什么驚破天的話。
上官桀可不想被劉拓就這么的拉下水,他還想富貴一生。
“此事,希望諸位從長計議,而不是搞一言堂,起碼也要經過大朝會商議吧。”上官桀想要跳出來。
呵呵,經過大朝會商議,那不是說朝中有什么秘密都要昭告天下嗎?這分明就是一個笑話。
如果你都挑明了,試點推行是看效果,如果有心人給你搗亂呢。
“大朝會是決策民生的,而不是決定國策的,如果連這事都要商討個十天半月,那就是白白浪費俸祿。”劉拓怒道。
霍光眼看著大家都要紅眼,忙站出來打圓場,道:“諸位,諸位,此事不急,今日是商議嶺南越地叛亂一事,關于試點推行征兵制的政令,往后時日長著呢,耽擱不了。”
眾人將視線轉入嶺南越人叛亂一事上面。
而處在殿中偏坐中的丙吉卻一字不漏的將此事記錄下來:征和二年,漢王拓自越地平叛而歸,入未央殿,與群臣議事,并言:羊與虎,可使虎守羊,羊聽虎令。后又道:常備軍制,試點推行征兵制。然,太仆上官桀反應過激,欲不愿,此事擱淺。
下筆如有神,丙吉自從做了常侍郎,見識便陡然增長,不斷補充自身學識見識,并常常陪伴皇帝陛下左右,與好友張賀共同輔佐幼帝。
吹干上面筆跡,丙吉小心翼翼將其壘落在一沓文書之上,這些,都是帝王起居和與群臣對話。
殿中的氣氛再次恢復如初,開始商議嶺南越地一事。
“嶺南貧乏,多是大江大河,山峰相連,通行不便,大山深處常有野人出沒,猛獸極多,靈渠雖說在一定程度上促進了嶺南地區的發展,可卻遠遠不足。”
這就是嶺南的尷尬境地。
雖說番禺人口眾多,經濟也算發達,可終究帶動不起整個嶺南地區。
“若想使嶺南與長安城常有往來,就需換一種途徑。”劉拓說道。
“什么途徑?”霍光這次倒是問的極快。
劉拓看了眼霍光,說道:“水路。”
水路???
眾人不解。
關于水上,眾人還真沒什么親身體驗,這個時代,連水戰都少得很,基本上都是陸戰,哪里想的起來水路呢?
“不錯,我大漢朝水路發達,水系眾多,南有都江堰、靈渠、長江,北有黃河、八水等。”
嘩啦!
劉拓展開手中地圖。
劉弗陵識得,那就是父皇讓自己看過的大漢疆域圖。
“諸位請看,從長安城而出,沿黃河流域,至膠東,再由膠東入海,順著沿海地域,以大船航速,不出一月便可抵達嶺南,遠比陸地行程快得多,也減少了許多阻礙。”
“如果能夠發展起海路,那時候,整個大漢朝就將會真正地連接在一起,越人就算有心也無力,也不敢。”
砰!
劉拓斬釘截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