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弗陵最終還是被喊走了,身為皇帝的他有這些空閑時間已屬不易。
啪啪。。。
劉拓拍了拍手掌,準備出宮。
“漢王殿下,漢王殿下……”杜延年這家伙追了上來。
上次,劉拓著實給了這家伙一棒子,喝醒了他,不過杜延年最終也沒能跟隨血芒軍入越地平叛。
這是一個遺憾。
劉拓看著鐵頭盔都有些跑歪了的杜延年,笑道:“小杜,什么事?”
杜延年扶正了鐵頭盔,喘了兩口氣,道:“恭喜漢王殿下,這么快就平定了越人叛亂。”
劉拓就知道是這事。
“越人叛亂平定是遲早的事情,這點本王早和你說過。”
杜延年點頭,他也知道自己少了一個立功的機會。
“嗯,末將知道漢王殿下大才,上次,是末將錯失了機會。”杜延年表示很遺憾。
劉拓搖頭,杜延年他有著自己的路,自己還是不要強求的好。
“不過,末將聽了漢王殿下的一番話,也打心中認識了自己,覺得自己白白耗費了這大好光陰。”
杜延年是一個很明白的人,不然,他不會這么聰明,在長安城中混的如此有名。
紈绔子弟!!
“末將已經上書,請求外放為官,或許,以后漢王殿下在很長的一段時日內都將見不到末將了。”
杜延年這句話倒讓劉拓驚訝了,想不到他竟有如此勇氣。
“嗯,這是好事,只是不知杜門將想要去往何處?”劉拓問道。
杜延年請求外放,這說明他心中已經將自己認清,想要作出一番事業,只是,如果在地方做不出政績,他就真的回不來了。
這是一個賭博,賭注是杜延年的一生。
同樣,杜延年也是一個狠人。
杜延年笑了笑,說道:“益州。”
嗯???
劉拓訝然,益州,這不就是嶺南地域了嗎?
“你可想好了?益州可是不毛之地。”劉拓確認道。
對于不毛之地,普通人避之不及,而像杜延年這般硬擠著往上去的卻是沒有一人。
不知杜延年受不受得住,這個考驗是相當的大。
杜延年點點頭,說道:“末將已經考慮好了,也已經給陛下上了書,等不了兩天外放詔令應當就會下來,漢王殿下,祝末將好運吧。”
益州是一個不毛之地,可正是由于它的偏僻,才不易出政績,而杜延年,就是要向世人證明,他的才能。
何況,那些經濟發達郡縣哪里還容得下自己一介皮囊,就算去了也只是屬于打醬油級別的官員。
要玩,就玩一場大的酣暢淋漓的。
對此,杜延年早已經想好。
劉拓知道杜延年心中已經做定打算,自己就算阻止也無濟于事。
“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劉拓記起了這句話,“益州遠在千里之外,此去不知經年,望杜兄,一路平安,拓,在長安城等候杜兄歸來。”
這次,劉拓并沒有使用他的漢王身份,而是以朋友的身份祝愿杜延年。
猶記得,那次初始杜延年的場景。
劉拓嫌棄杜延年搗自己,杜延年惡心劉拓的甩鼻涕。
卻沒有想到,兩人卻因此相識。
造化弄人,如今杜延年要去拼一份前程,劉拓只有祝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