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和廣陵王都不是好惹的,這點朝中諸臣都知道。
如果先帝還在,尚可壓制一二。
如今,先帝已去,劉弗陵年幼,尚不能擔任國事,如何不讓外封藩王起了異心。
只是,這種事都看得透卻都不敢說破。
這幾乎成了一個潛規則的事情。
劉拓有些想笑,看來,都很怕死,不,是都清高得很。
有些冷清的出宮路上,燕王追上劉拓發問道:“漢王為何發笑?”
劉拓搖頭,想想又不對,貼近燕王耳邊說道:“本王只是覺得好笑。”
燕王劉旦不明,什么事覺得好笑。
劉拓卻已離開他的耳邊,說著:“燕王有著孝心,這點天下人都知道,而先帝為了燕王殿下這份孝心,還特意下旨嘉賞,只是,長安城注定只有一位主人。”
燕王聽到此話有些惱怒,這是何意,分明就是說自己別瞎想了。
“哼,漢王多慮了,本王此次入長安只是為了祭拜父皇,等到祭拜過后,自然就會回去,替大漢朝鎮守邊關。”
就算是有著野心那也應該是藏在心底,而不是隨隨便便就承認,劉旦還不想死在長安城。
劉拓不去管燕王的憤怒與否,只是貼近燕王劉旦說著話。
而燕王劉旦卻不喜被人這般近身,仿似是有著危機一般,可是,燕王退一步,劉拓就進一步,讓兩人始終貼著身。
“燕王,其實,你的眼光可以再放遠一點。”
“遠一點?”
劉拓點頭,指著東方,指著西方,指著北方。
“燕王你看,這個世界大得很,不要總想著長安城這塊小地方,東北有漁陽郡、玄菟郡、樂浪郡,再往東北,還有著大片大片的土地,就算越過東海,不還有著另外一片陸地。
燕王何苦執念于長安城這么一座小小的城池,燕王手中有兵有將有糧,不行的話,本王再給燕王些錢財,不要利息,盡情去打。
這般多好,朝中還給著燕王支持,燕王也不必怕失敗,敗了就回來繼續做燕國的燕王,勝了,所有的地方就都是你的。”
劉拓不知道自己能否引導成功燕王,或許這次不行,可下次呢,下下次呢?
總歸是一個好的辦法不是嗎?
燕王劉旦聽后哈哈大笑,好一會兒,他才對著劉拓說道:“漢王所言極是,這個世界很大,可,風水寶地卻只有長安城一塊。
你說,誰不想呢?”
果然,終究還是失敗了。
劉拓有些泄氣,真是一個執念的家伙。
不過,還是有些好處的,起碼,讓燕王有了這個心思。
劉拓搖搖頭,“利弊相較,燕王應當心中有數,本王就不再多說了,哎呀,自南越歸來,血芒軍一直窩在家中,聽聞燕王殿下的燕騎比匈奴草原上的王騎還要強悍,改日,斗上一斗?”
燕王此次入長安攜帶了三百燕騎,聲勢不小。
“哈哈……既然漢王有此心思,那本王奉陪一場又如何。”
兩人就這般悄無聲息約定了一場比斗。
看來,以后的好日子沒有咯。
出了宮門,劉拓看到有些鼻青臉腫的千江三人,便好奇問道:“你們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