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遠勝也知此事耽擱不得,便馬上跟著杜延年朝著滇池跑去。
益州水衡都尉呂辟胡鎮守滇池,手中有著數千兵馬,此次,杜延年要找的就是他。
來到滇池,杜延年馬不停蹄地找到了呂辟胡,并向他說明了坪林邑寨中的情況。
呂辟胡身著盔甲剛從校場回來,聽完杜延年所說的消息后眉頭緊皺。
“此事,大大不妙!”
依照杜延年傳回的消息,起碼益州的大半邑寨都參與了此次反叛事宜當中,參與叛亂人數多達數萬,而他首手中只握有不到五千兵馬。
敵我雙方力量差距太大。
杜延年也覺得有些懸殊,如果呂辟胡手中是類似于長安軍那種的精銳尚可,可現在……
“呂都尉,就算不可敵也不能任由叛亂發生,不然,你我丟了官帽事小,剛剛穩下來的大漢朝就又要亂了。”
自從先帝逝去,大漢朝就沒安穩過,不是匈奴襲擾就是嶺南越人叛亂,再者就是各地藩王不老實。
如今,各地好不容易沉靜了下去,益州可不能再亂了。
呂辟胡點頭,“杜大令說得極是,不過,我手下只有五千兵馬,并不足以打壓叛軍。”
杜延年想到一個法子,問道:“如果招募當地壯勇呢?”
劉拓曾和杜延年說過,就地取材,人手不夠就招募,用錢去招募,一個大錢不夠就兩個,兩個不夠就三個。
簡單點來說就是用錢砸。
呂辟胡也是認同杜延年的法子,可是,沒錢啊。
杜延年咬咬牙,說道:“呂都尉就安心募兵吧,錢糧等一應事務,俱都交給吾來。”
“你???”
呂辟胡心中驚疑,這可不是一筆小錢,杜延年也才是剛剛到任不足一年,雖說呂辟胡知曉他的身世,可仍舊有些不確信。
杜延年見此,便狠心道:“呂都尉,我杜延年在此立下軍令狀何如?”
至此,呂辟胡才敢信他。
“好,既然杜大令有如此信心,本將就陪著戰一場又如何。”
言畢,呂辟胡便責令軍中屬官去確認邑寨反叛事宜,如果是真,他便會下達招募壯勇的告示,如果只是虛驚一場,那是最好。
而杜延年卻不敢停歇,他絕對相信自己的判斷力,而且,自他來到益州后觀察到的情況。
益州,不安!
杜延年便休書一封,交給劉遠勝。
“勝子,這里我只能相信你了,去,去長安城,把這封書信交給漢王殿下。”
劉遠勝心中一慌,問道:“老大,那你呢?”
杜延年搖頭,如今兵戈將起,自己又怎能獨善其身。
“我,我就在這里等著叛軍。”
劉遠勝知道自己勸說不了杜延年的決定,便堅定道:“老大你放心,這封書信我就是拼死也會送到漢王殿下身前。”
無疑,這封書信將會是救命的信物。
杜延年當然相信自己的小弟劉遠勝,便對著他說:“送到這封書信后,你就留在漢王府吧,不要再回來了,如果這次我能活下來,便繼續帶著你闖出一片天地,如果,那你就跟著漢王殿下吧。”
劉遠勝還想說些什么,被杜延年攆了出去。
“快些去。”
杜延年怕叛軍會堵塞通往長安城的道路。
劉遠勝知道事情緊急,便重重點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