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暖煦煦的,照的人很舒服,躺倒在地的蘇武和徐圣兩人沒過多大一會就睡了過去。
沒有辦法,這一路上風餐露宿,太苦太難了。
身心俱疲,此刻對于兩人來說就是絕對的享受。
旁邊常惠在守著,兩人才得以安然入睡,不然,睡覺恐怕還得睜只眼。
噠噠噠。
遠處傳來馬蹄聲,常惠將沉睡中的兩人喊起。
“蘇兄,徐兄,醒醒,醒醒。”
也不知蘇武和徐圣到底有多久沒有睡過如此安穩的覺,常惠竟喊了好一會兒才將兩人喊起來。
蘇武和徐圣的第一反應就是去摸兵器。
常惠對著兩人說:“別急,還不知道是不是盜匪,亦或是附近的牧民。”
其實,這兩點對于他們來說真的很不重要。
盜匪可殺,牧民見著他們人少勢單力薄也會轉眼間成為盜匪。
轉換之間身份便會不一樣。
噠噠噠。
馬蹄聲更近了些,三人警惕的望過去。
終于,下一刻數騎出現在他們眼前,一共十騎,十個人。
按照草原既定規則來說,十比三,蘇武常惠徐圣三人危亦。
自然,那十騎也見著了他們三人。
“駕。”
其中一人駕著馬匹走過來。
“別緊張,見機行事。”
他們三人勢弱,自然想著能平安無事便平安無事。
“吁。”
來人止住馬匹,居高臨下問:“嘎達,這片綠洲很大,不介意我們在此飲水休息吧?”
蘇武對匈奴語比較熟悉,便站出說:“我們也是路過,請便。”
“好,多謝。”
騎馬這人轉身間露出腰間的挎刀,很鋒利。
接著,剩余那九騎策馬而來。
“都小心點。”常惠覺得氣氛不太對,這些人一定有問題。
三人神經時刻緊繃。
咵咵咵。
十人下馬,然后有人牽著馬匹去飲水,有人坐下交談,有人拿出隨身攜帶的干糧咬嚼著。
“應該沒事吧,看著都挺正常的。”徐圣對著蘇武常惠兩人說。
蘇武搖頭,他倒是越發的同意常惠的看法,此十人,絕對不簡單,他們看似在各做各的事情,卻相互成犄角之形,可防敵,可殺敵。
不簡單。
“小心無大錯,我們再歇息一刻鐘便離去。”常惠說道。
如果他們此刻立馬就離開,則是說明他們有問題,如果這十人是正常牧民,他們則是會向部落稟告,如果他們是匪盜,則是會追擊過去。
任何舉動都有可能造成蘇武常惠徐圣三人的不利局面。
為今之計,只有正常休息,然后遛馬,然后告辭。
如此,方可試探出一二。
“嘎達,吃不吃?”
其中有一人拿著干糧遞給蘇武常惠徐圣他們。
蘇武想要拒絕,常惠接了過去,說道:“感謝嘎達。”
然后,那人離去。
徐圣責怪道:“常兄,怎可收了他們的食物,萬一有毒?”
常惠搖頭,說:“蘇兄,可曾看出了什么?”
干糧,他們攜帶的干糧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