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來的也快,去的也快,可謂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河流解凍,萬物復蘇,鳥兒出來覓食,一切開始煥發出勃勃生機。
只是在這勃勃生機之下卻隱藏著殘酷無情的生死搏殺,匈奴人開始徹底放飛自己的本性,在壺衍鞮的帶領下。
匈奴人打著馬兒,揮舞手中利刃,然后割下漢人首級以示自己的勇武,接著揚長而去。
朔方等周邊數郡已成了戰火紛飛之地,尸骸遍地。
壺衍鞮看著愈發多的物資被運送進了草原之地,他心中甚慰。
沒有辦法,這兩年草原上的消耗太多太多,而大漢朝又禁止商人進入草原販賣商品,就連那些黑商也被打壓極慘。
這些政策的實行只會讓草原上的壺衍鞮愈發困難,而烏拉達則不一樣,他安心享用著大漢朝的一應物資,鹽、鐵、布料等。
數年打下來,壺衍鞮發現,烏拉達反而沒有被自己給消滅,而是將自己拖進了無底深淵。
深淵中的壺衍鞮想要爬出來,如果要爬出來就需要足夠大的力量,而獲取力量的最快捷方法就是劫掠。
大漢朝太富有了,就算北方這些郡縣是屬于貧瘠之地,可對于他們匈奴部族來說,依然足夠富有。
月余時日下來,壺衍鞮不知劫掠了多少人丁、多少財物。
這些都將會填飽他的部下,讓手下士兵更加拼命的為自己賣命。
壺衍鞮眺望南方,那里有著大漢朝最富有的地方--長安城。
細細算下來,自己已經三年了吧,三年沒有進入長安城了,真是懷念啊。
壺衍鞮想要再次入長安,只是,他不想再以使者的身份,他想以無敵之王的身份進入。
可惜了……
呼喋爾對著壺衍鞮說道:“單于,我們已經深處漢地數百里,不可再往前了呀。”
對于這個龐大的王朝,呼喋爾一直持有警惕之心,他不信大漢朝就會任由他們五萬大軍肆虐,毫無疑問,大漢朝一定會派出大軍前來迎戰,而那時候,就將會是他們的噩夢。
呼喋爾一直不認為壺衍鞮有和大漢叫囂的資本,狐鹿姑單于時期,持戈甲士足足有十余萬,尚且一敗涂地,何況現如今的壺衍鞮。
內憂外患。
內有烏拉達,外有東胡人和大漢朝,還有西域虎視眈眈。
不要把西域那些小國想的那么善良,呼喋爾相信,只要給他們機會,這些螞蟻會徹底將草原噬盡。
呼喋爾或許稱不上能臣,卻足以稱為守臣,替壺衍鞮守住草原這個老窩。
現在,壺衍鞮率領五萬大軍已經太過深入漢地,如果再繼續朝前進攻,那無異于是找死行為。
這時候,就需要有人制止住壺衍鞮。
壺衍鞮呵呵笑著,對著呼喋爾說道:“相國,無需擔憂,本單于還沒有那般傻,去和漢人硬碰硬,我們要積攢足夠的力量,這樣才能夠殺進來。”
壺衍鞮一直都保持著一個很清醒的意識,他知道自己的目標在哪里。
呼喋爾這就放心了,匈奴,不可再出亂子了,不然,以后真說不好就是烏拉達的天下了。
“只是……”壺衍鞮豈可如此心甘,“我們也不能如此就返回草原,這樣,豈不白白浪費了大好時機。”
這次,他們匈奴人的偷襲戰機成果大大出乎了壺衍鞮的預料,相信這次回去,一年內就足夠將烏拉達打敗,這樣,草原上就再也沒了敵手,壺衍鞮可以專心的對付中原的大漢王朝。
東胡人,亦可為我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