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人沖陣的姿勢不太對。”劉拓皺眉說道。
這才剛剛沖出多遠,匈奴人密集的沖殺陣列就變得松松散散,簡直就是不堪一擊。
劉拓所說這種景象自然也被余清留意到了,他看出了不對。
“朗將,其中定是有著問題,這里距離太過遠了些,看不清呀。”
光是這漫天的聲響就足夠遮掩住一切了。
童漢的斥候皆被派了出去,現在劉拓身邊能夠動用的人很少。
馮奉世主動請戰道:“朗將,末將請前往一觀。”
越是靠近這種廝殺戰陣就愈發的危險,因為雙方都在派著斥候絞殺對方斥候,想要達到阻礙對方視聽的效果。
馮奉世此去必是危險重重,性命處于危險之中,以他現如今的身份地位,完全不必如此做。
劉拓搖頭,為此冒著付出一員大將的代價,他有些不愿。
馮奉世繼續進言道:“朗將,戰場瞬息萬變,倘若壺衍鞮詭計得逞,那時候,恐怕就是我軍大敗之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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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龍庭,這里是壺衍鞮的老窩,他將他從大漢朝掠奪來的一應輜重,包括金銀財寶都運送至了這里。
可惜的是,壺衍鞮絕對沒有想到膽小如鼠的烏拉達竟敢對此地發送奇襲。
說是奇襲,其實五千騎兵中有著兩千是漢軍,是在趙充國的率領下。
烏拉達仍舊膽小,這可能是他一輩子都改變不了的。
為了說動烏拉達攻打壺衍鞮的老窩,趙充國甚至甘為前鋒軍,連帶著自己的兩千軍隊。
五千騎兵一路風馳電摯,烏拉達則是率著兩萬騎兵跟在后頭,謹防不測。
其實,趙充國明白,烏拉達這哪里是謹防不測,分明就是見著便宜就撿,看到危機就跑。
不過也隨他,只要趙充國能夠打著烏拉達的幌子攻打壺衍鞮就行了,畢竟,草原之上部落之間的廝殺是常有的事情。
經過了五日的急行軍,趙充國終于率著五千騎兵殺到了匈奴龍庭。
只是,眼前的景象讓趙充國有些目瞪口呆。
長長的隊伍正在緩慢被押解進龍庭,而那些木車上的物件,顯然就是從大漢朝擄來的。
其中還有著女子的哭聲,以及孩童的嗷叫。
這就是一座絲毫不設防的城池,暫且算作城池吧。
趙充國沒有給任何人反應的時間,包括他們自己,只是舉刀高喊:殺。。
于是,五千備好利刃的士兵沖殺進了匈奴王庭,頓時一片混亂,人們爭相踐踏,互相爭著逃命。
一路勢如破竹殺入了匈奴王庭,趙充國終于能夠理解到了那種‘封狼居胥’的快感,這簡直就是任何為將者莫大的光榮。
匈奴人的王庭就相當于大漢朝的長安城,如今,趙充國率著軍隊攻破了敵國國都,豈不快哉!
那些被匈奴人押解一路鞭打一路的漢人俘虜也開始拼命的反抗,他們要為自由而戰。
于是,這就更加加劇了守衛龍庭匈奴軍隊的混亂程度,對于長途奔殺而來的趙充國來說簡直就是天賜良機。
“殺。”
那些跟隨趙充國而來的烏拉達士兵則是更加瘋狂,長時間以來,他們不知累積了多少對于壺衍鞮一方的仇恨,如今,終于得到了極大的釋放,如何不令他們興奮。
血腥無疑是最令人解乏的方式,當刀起刀落之間,便是收割如草菅一般的人命。
整個匈奴龍庭陷入莫大的恐慌之中,經受這戰火的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