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喋爾卻是笑道:“單于,不管怎樣,漢軍已經棋輸一著,下面,就是我們的主場了。”
漢軍依靠的就是自身的軍陣,以及弓弩的遠程打擊,雖然漢軍中也有著騎兵,不過想要和他們匈奴人相比,也是差了些。
吼吼。。
漢軍軍陣中發出陣陣怒吼。
壺衍鞮瞇著眼,看著遠方的漢軍軍陣,揮揮手道:“列陣,迎敵。”
此刻,壺衍鞮不可能再讓漢民夾雜在其中,不然,就會反受其害,他反而要清出擄來的漢民,給自己的士兵充足的空間發揮。
呼喋爾躍躍欲試,他想要真正地試一試漢軍的戰力,這也關乎到此戰的勝負。
“單于,可派一部兵馬去襲擾漢軍,以試探真偽。”呼喋爾本著小心為上的原則。
壺衍鞮點頭,此戰畢竟不能掉以輕心,不然就會懊悔。
“去,派一個萬人隊去攔截住漢軍,可外圍襲擾。”壺衍鞮派出軍隊。
轟隆隆。
接著,一個匈奴萬人隊猶如泄閘的洪流一般沖了出去。
胡澈發令,令側翼騎兵迎上去,不能給匈奴人吊打己方的機會。
于是,兩股急速中的騎兵軍隊沖撞在一起,場面壯觀慘烈。
漢軍軍陣依舊朝著壺衍鞮那里殺去,弓弩也不斷前移,不時地射出一輪弩箭震懾匈奴騎兵。
壺衍鞮又揮了揮手,一支萬人軍隊再次沖了出去,去沖擊漢軍步軍軍陣。
劉拓看著沖出的一萬匈奴騎兵,對著馮奉世說道:“馮奉世,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
馮奉世抱拳,對著劉拓道:“朗將放心,末將定將壺衍鞮的首級取來。”
劉拓神情凝重。
隆隆隆。
馮奉世率著血芒軍迎了上去,恐怕,也只有血芒軍敢單獨面對一萬匈奴精銳騎兵了。
此刻,劉拓身邊只剩下一萬漢軍步軍,騎兵也只有堪堪數百人。
看著場中絞殺在一起的數萬大軍,劉拓呢喃道:“不知結局會怎么樣?”
立在劉拓身旁的余清看了眼失神中的劉拓,他不知道為何劉拓會突然間失神,只是覺得劉拓有些悲傷。
胡澈的令旗不斷揮動,大軍軍陣不斷變換陣勢,然后在遼闊的戰場中左右突殺,似要將匈奴騎兵包裹在其中。
在大軍軍陣兩翼,雙方騎兵幾乎混戰在了一起,馮奉世那邊略微占了些優勢,只是,不知這種優勢會持續多久。
壺衍鞮看著混戰中的戰場,他目光深沉,這般下去,似乎雙方都討不了好。
呼喋爾對著壺衍鞮道:“單于,漢軍軍陣難以破開,想要沖進去,恐怕得付出不小的代價。”
這種代價,是匈奴人不愿付出的。
壺衍鞮當然知道,他想了想說道:“那就不破了,將那些漢人列在我軍陣前,倘若漢軍敢向我這里射箭,那就先射死他們自己人。”
壺衍鞮從來不懼任何人。
呼喋爾去做此事了。
然后,漢軍的弓弩陡然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