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操有些沮喪,此次出征血芒軍竟然丟下了自己,他們那些人都跟著劉拓上了戰場,唯獨留下了自己。
自己這是被踢出血芒軍序列了嗎?黃操坐在漢王府石階上不禁想到。
劉病已看著黃操的這番模樣,拍著他的肩頭,哀嘆一聲,說道:“黃先生,小叔對你還算不錯的,沒讓你去拼命。”
“屁!!”
黃操一個怒喊嚇了劉病已一大跳。
接著,黃操說道:“屁呀,劉拓……漢王殿下這是厚此薄彼,憑什么馮奉世他們都可以跟著上戰場殺敵,偏偏我非得去搞那勞什子的航路,一路上枯燥無味,還不如殺敵來的痛快。”
“再說了,拼命?老子就想拼命,拼命有什么不好的,起碼還能努力的活著,病已呀,你是不知道,海上有多無聊,一開始還有些不長眼的海盜來找事,后來連個屁都沒有。”
…………
興許是剛剛和欒安喝完酒,神智有些不清晰,或者又是借酒發瘋,黃操獨自發泄著自己的不滿。
要論起來,血芒軍的那段歲月才是自己最珍貴的片段。
如今,自己被劉拓打發到了海上,領著船隊來來回回,每日的奔波,真想回來。
可是,自己還回得血芒軍嗎?
別說劉拓不答應,就是父親也不會答應吧。
黃操更加的郁悶。
屋內喝茶的欒安看著外頭石階上大發雷霆的黃操,他倒是一開始也被嚇了一大跳,所幸后來也就那樣了。
只是想不到,黃操和漢王府的關系這么好,想罵就罵的那種。
而且,眼前這個俊朗的少年竟是關內侯劉病已,還是皇室子弟。
這可真是讓欒安開了眼,這長安城呀,真是遍地勛貴,惹不起惹不起。
坐在黃操身旁的劉病已提著一壇子酒水,這是按照小叔給的方子釀的烈酒,不是一般的烈。
“黃先生,你沒醉吧?”劉病已問道。
黃操抬頭,指著自己,“我,清醒得很。”
“那就好那就好。”劉病已提出來酒壇,對著黃操說道:“要不,再喝些。”
黃操盯著劉病已看個不停,劉病已被他看得渾身發毛。
“怎么了黃先生?”
黃操對著劉病已問道:“漢王殿下不在府上,你小子竟然都學會偷喝酒了?”
劉病已縮了縮脖子,小叔確實讓自己盡量少喝酒,可也沒說不讓自己喝呀。
“小叔說:真男人就得能喝。我是男子漢,自然就能喝得。”劉病已辯解道。
黃操揮揮手,完全忘記了劉病已的關內侯身份,說道:“去去去,我還不知道你小子嗎?當年學習的時候就屬你調皮。”
劉病已撓頭。
“小叔過:男孩子就應該頑皮些,這樣長大后才聰明。”
黃操:…………
“漢王殿下到底都教給了你些什么鬼,再這樣下去,你就能上天了。”黃操吐槽劉拓道。
劉病已嘿嘿笑著,說道:“黃先生,你還真別說,小叔還真說過,等以后,我們真能飛上天。”
黃操想罵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