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里住過?”
“其實以前我是租過這個樓里的房間的。”冰玉說:“我看到你丟下的地址,又想順便來看看以前住過的地方。所以就來了。”
“那就請坐坐吧。不過我家……”趙鵬尷尬得直撓頭,“其實家里什么都沒有。要不我們去外邊吃飯吧。還是那家冰夢緣,怎么樣?”
“好啊。”
又出去吃了個飯,唱了一會歌。在附近的公園里聊到半夜,然后回家來。這次冰玉卻沒有莫名消失,而是又跟著他回來了。趙鵬心里打鼓,想:“你不會是要留宿吧?才認識不到兩周,發展就這么快,貌似不太好。”但是又不敢當面詢問。冰玉看穿了他的心思,說:“我在閘北還要辦點私事,大概還要一兩周。你這里房間空著,我看你老實巴交,就在你這里住幾天,也出不了什么事。省了我住酒店的錢。白天你上你的班,不用管我。”
趙鵬心中暗喜。心想這個美眉精神還算正常,處世也算典雅,并不放蕩。而且對他似乎印象不錯。看來長期的說,有戲。就把自己的床給冰玉用了,自己去大臥室。一個人住他總是喜歡小房間,感覺比空蕩蕩的大房子要溫馨很多。只要點一盞小燈,就能照得暖烘烘的。而大臥室雖然有床,但是估計都好多年沒有人睡過了。草草打掃一番,鋪上報紙,然后墊了一床破絮蓋了一床厚毯子就睡了。雖然稍有些冷,但是想到破屋藏嬌,心里就覺得暖烘烘的,安然入眠。
趙鵬的工作是在世博的工地上開土方車。早上8點之前必須趕到工地運輸處領車鑰匙。他習慣早上6點半起床,刷牙、洗臉,7點剛好出發。到7點40差不多剛好到工地。不過這回到了7點正要出發的是時候,忽然聽到小臥室里冰玉在輕輕的喊:
“鵬……你進來一下。”
趙鵬推門,小臥室里沒有上閂,一推就開了。冰玉躺在床上,縮在被窩里瑟瑟發抖,臉色煞白,像是病了。趙鵬想,不會不會是感冒了,于是用手摸一下她的額頭。一摸嚇一跳。這個不是高燒,而是和上次看電影一樣,她整個額頭就像一大塊冰。趙鵬說:“你是得了什么病吧?去醫院看看?”
冰玉笑著說:“沒什么的。你抱抱我就好了。”趙鵬心想你這個毛病雖然是稀奇古怪,但倒是挺好,這樣就常常有機會占便宜又不需要借口了。于是伸手到被子里去。心里不禁打了一個寒戰:這哪里是什么熱被窩,簡直是一個冰窖啊。這被子起了很好的“保溫”作用。小時候那些賣冰棍的人都沒有冰箱,就是這樣用被子裹著冰棍來保溫的。趙鵬輕輕的抱住她,又和上次在電影院的感覺一模一樣,渾身的暖氣都給吸沒了。靜靜地抱了大約一個小時,冰玉才慢慢的回復過來,身上又和正常人一樣有了暖氣,臉色也紅暈了。趙鵬一看表,完了,八點了。不多想,收拾了東西,直奔了地鐵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