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貂搖了搖尾巴,沒動。
沈月笙忍不了了。
他五指成爪,瞬間就把那小小的身體吸了過來!!
——這樣強大蠻橫的內力,放眼整個大陸,也未必能找到十個。
“吱吱!”
雪貂倒沒那么抗拒沈月笙,只是不滿的吱了兩聲,乖乖的被他抱在懷里了。
男人的力道很大,關霧星有點疼。
“……不依你,你便要走么?”
沈月笙眼睛一片血紅,像是入了魔。
恍惚間,眼前這個雪白雪白的身影慢慢扭曲成另外一個人影兒。
她也很白,那是虛弱的白,脆弱的白。可被淼谷主人養了一年多,身體漸漸好了起來,本該長命百歲的……
他不要她與別人在一起,她就死了。
死的干干凈凈,一點念想也不給他留下,連骨灰都沒有一粒。
那樣決絕,與她從前對他的溫柔半點不沾邊。
“阿嫵……”
他無聲的叫著。
【關霧星:我知道他不可憐,但我總感覺他好可憐。】
雪貂眨了兩下眼睛,尾巴輕輕的動了動——不是用來打笙帝的臉,也不是想掙扎。
白白軟軟的尾巴輕輕抬起,溫柔的摸著他的臉。
沈月笙沉溺在其中了,眼睛半闔著,像是睡著了。
“吱吱。”
雪貂小腦袋也湊了上去。
它在用它的所有,安慰著他。
-
沈月笙再抬起眼時,已恢復了平靜。
他抱著雪貂坐回在龍椅上,下令放了宋老,還升了官。
“宋卿今日的話,朕記下了。滿朝文武,也只有宋卿你有這個膽子冒死進諫。”沈月笙聲音微冷,“還有其他事要啟奏嗎?”
-
這一天的朝,上的時間最長。
大臣們鬼精鬼精的,見陛下今日不太想殺人,便個個‘找死’,說了許多從前不敢說的話。
因此,耽誤了下朝時間——卻每個人都是高興的。
連宋老,也沒太計較被綁了的事兒,下朝后還去了御書房與笙帝商量治國之策。
“趙大人,依你看,陛下今日如此反常是為何?總不能是宋老幾句話,把陛下給‘罵’醒了吧?”
出宮的路上,有三兩朝官結伴而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趙大人思索片刻,搖頭道:“不像。陛下先是怒極,后又心平氣和……那陳大人就差把昏君二字貼在他頭上了,陛下也沒有怪罪。”
“從怒極到心平氣和,你們想想,發生了什么?不是那小貂回到了陛下懷里,讓陛下消氣的么?”
“……一只貂?”徐大人不敢相信,“這,這實在是荒謬!若陛下因一只畜牲而饒過了宋老性命,這,這……這豈不是昏君!”
“徐大人多慮了。”趙大人倒是看得開,“不管是為了一只畜牲還是為了一個人,宋老能活下來,便是萬幸。再說,陛下看重這只貂,少了些許殺伐之氣,也是好事。”
“若早知陛下養貂能大變模樣,我傾家蕩產也要買一屋子回來……”
“哈,你那貂跟陛下的貂能一樣嗎?你有幾個錢?不都補貼家里了?”
“……”
眾人笑著鬧著離去,與往常的愁眉苦臉大相庭徑。
-
“小東西,你今日膽子大的很吶。”
御書房里人都走了,只剩下沈月笙和弱小的關小貂。
它哼哼唧唧趴在皇帝的桌案上,懶洋洋的‘吱’了一聲。
沈月笙笑了。
手指撥弄了一下它的小耳朵,感受著軟軟的觸感,他說:“朕又要被那群人當成瘋子了,你說,如何賠償朕?”
“吱吱~”
“別裝傻,朕知道你聽得懂。”
“吱~吱~”
“……”
太監們見狀,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誰說陛下正常了!這,這哪里正常了!!
那只是一只小貂啊!怎么可能會聽得懂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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