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德義不慌不忙又喝了一杯說:“你看我!別著急,你再感受感受,現在是不是覺得肚子里暖乎乎的舒坦了?”
魚艷夾口青菜嚼著,體會了一下,是覺得肚子里暖乎乎的,臉也熱乎乎的。
魚艷笑了,說:“是有點!”
鄭德義拿起酒瓶給魚艷倒了一滿杯。
魚艷急忙說:“別倒了,我絕對不敢喝了!”
鄭德義說:“沒事兒!倒了放那兒,你不喝等會兒我喝了它!”
鄭德義滋溜一口酒吧嗒一口肉地慢慢品著,不一會兒就面色紅潤起來。魚艷不知道是剛才那口酒來勁了還是被酒杯里的酒熏的,也覺得臉上熱熱的有些泛紅。
鄭德義說:“艷兒!酒還能解油膩。肉吃多了覺得膩,你喝兩杯酒一壓,馬上就不一樣了,嘴里敞亮了,肚子里也敞亮了,胃口大開。嘴里肚里敞亮了,心里也就敞亮了。所以酒還能解愁,一喝酒心里就都是好事兒,煩心事兒都跑沒影了!”
鄭德義說著,見魚艷的臉頰泛起紅暈,就指著自己的臉說:“艷兒,我是不是臉紅了?”
魚艷看著鄭德義說:“是,早就紅了!不過倒顯著年輕了呢!”
魚艷說完,咯咯地笑。
鄭德義高興地用手一抹頭發,說:“咱本來也不老!我喝酒上臉快,我跟你說艷兒,上臉快是好事兒,說明解酒快……”
鄭德義直著眼睛看著魚艷的臉,說:“艷兒!你怎么也上臉了?那一口就醉了嗎?”
鄭德義伸手摸了摸魚艷的臉頰和額頭,說:“有點燙,暈不暈?”
魚艷笑了起來說:“看你說的叔!哪里就醉了!我現在還真想再喝兩口呢!看你喝得那么香,好像神仙一樣!”
鄭德義立即端起酒杯說:“來!咱倆干一個!再喝保證你覺得是甜的!”
魚艷端起來一口喝下去大半杯,吸取剛才的經驗趕緊夾菜吃菜,確實比第一口好受多了,不過倒還是沒覺得是甜的。
鄭德義又給魚艷滿上,說:“好樣的!艷兒,你絕對是喝酒的好苗子!練不了幾次,你就能上酒場給我擋酒了呢!”
“哪有女的上酒場的?”
“有!咋沒有?下次叫你見識見識,比男的還能喝!”
“真的?”
“真的!現在的人都開放,啥年代了都!來,再干一個!馬上你就知道酒香了!”
魚艷這次把一杯都干了。
鄭德義說:“慢一點艷兒,喝酒不要太急,慢慢下肚才舒服呢!不信你試試!”
魚艷吃了幾口菜,端起酒杯慢慢地喝了一杯,果然像一股熱流從口腔慢慢沁到肚里,只是還是覺得酒在嘴里時舌頭太辣,想快點咽下去。
漸漸地魚艷體會到了鄭德義說的,嘴里肚里心里都無比的敞亮,舒服極了!就是頭有點蒙蒙的。
魚艷一點都不覺得拘束了,隨意起來,和鄭德義邊吃邊喝邊聊。
吃得差不多了,魚艷把伙計喊過來說:“把面上了吧!”
鄭德義卻對伙計說:“再加個菜!”
魚艷擺手說:“不要不要!這些菜都還沒吃完!上面上面!”
酒足飯飽,鄭德義起身去結賬,外面已經亮起了路燈。
鄭德義接過老板找的零錢,飄飄然地往外走。剛到門口,后面有兩個小子也從飯館里往外走,慌慌張張地一擠,把鄭德義擠了個趔趄。
鄭德義當時就瞪起了眼珠子:“干啥呢?投胎啊!”
兩個小子一回頭,鄭德義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說啥也不必搭理他們。
原來是鄭家莊的鄭事成和鄭南!
鄭德義假裝沒認出來他們,一擺手說:“沒事兒沒事兒!走吧走吧!”
鄭南一眼就認出了村長,大著嗓門說:“叔!你也趕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