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忽然地,一道清冷的女聲傳來。
“你就是秦棠棠。”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陳述。
說話間我看見一個身穿白衣長袍,仙風道骨的女人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是,你是之前那個薩滿師的徒弟?我奶奶讓我來找你。”既然對方已經知道我的身份,那我也就沒什么好隱瞞的。
“嗯,我叫張丁香。”薩滿師的徒弟,目光在我身上打量了片刻,最終落在我胸前的木雕墜子上。
但很快她便將目光移開,口中念念有詞掏出了一張符咒。
又拿出了一個小碗,符咒遇碗則化成水很是神氣。不過這水卻是金色的,好似金子一般。
然后,張丁香便用手指沾著符水朝我身上灑。
她灑的第一下我沒有躲開,木雕墜子上剛沾上符水。
夢中男人就突然發出了一聲悶響,像是他正在極力忍受著什么巨大的痛苦一般。
我趕忙一面用手捂住木雕墜子,一面問道:“這是什么東西?”
“你想要活命嗎?”張丁香,看著我不答反問道。
“想。我想。”我猶豫著,點了點頭。
“想要活命,明晚子時前都留在這,哪都不準去更加不能回尚河村。”張丁香說完,見我如此反感符水,最終將那東西收了起來。
也沒有在灑向我,但她卻沒再多言,而是轉身就入了院內。
她走的干凈利落,我卻是滿肚子疑惑,忍不住追上前問道:“為什么啊?還有他們為什么要抓我,鎮河儀式又是什么?”
可惜我一句答案都沒得到,卻在即將踏入院門的時候。被一道黃符給打了回來。
“秦家人不配進這院子。”張丁香冷聲道,隨后消失在了院中。
我看著落在地上的黃符剛想要用手觸碰,不想它頃刻間就燃燒化為灰燼。
夢中救我的男人讓我來找奶奶,奶奶讓我來找薩滿師的徒弟,我都照做了。
可是眼前的張丁香卻什么都不肯告訴我。
反倒是對我充滿了厭惡。
這到底是為什么?
難道是因為當年她師父為了救我爹而死的事情?
念及此,我高聲喊道:“張大師,如果你是因為當年我爹的事情,我可以補償你。但現在事出緊急,還希望你出手相助。”
可惜回應我的卻是一片沉寂。
而后我又喊了幾句,但張丁香都不給我任何回應。要不是燈光倒影出現她忙碌的身影,我甚至都懷疑,她是不是還在院內。
求助無果,原本是想繼續想辦法。
可不知怎么的,我竟然開始打起了瞌睡,隨著越來越沉重的眼皮,我最終竟然進入了夢鄉。
夢里我看到一顆很大很大的桃樹。
它隨風而來,伴隨著和煦的微風舒展著樹葉。像極了一個烏發如墨,身長如玉的翩翩君子。
“秦棠棠。”
就在我靠近桃樹情不自禁的伸手準備觸摸它的時候。熟悉的聲音,伴隨著一股奇異的木香傳來。
“是你。”
是那個身帶奇異木香,從小就守護我的夢中男子?
“是我,我叫白華。”來人身著白衣,霜雪似的月光灑落在他清雋的面容上,凄清而令人驚艷。
隨著白華的出現,我眼前的那顆桃樹,卻消失無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