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響的十分突兀,又很大聲。
將我嚇了一跳可我回頭一看,才發現喊我的不是旁人。
正是許玄清又不免有些惱怒:“老頭,你干什么啊,嚇我一跳。”
當著白華的面,我可不想要暴露我跟許玄清的師徒關系。
確切的說是,我不想要暴露許玄清的身份。
“秦棠棠你在干什么,人家白公子好心邀請我們吃席,你不知道感謝就算了還胡言亂語些什么。”說著,許玄清上前一步狠狠的捏了下我的胳膊。
這次跟之前不同,他這次捏我捏的明目張膽。
相同的是,跟之前一樣都疼的要命。
這臭老頭哪來那么大的力氣,明明也不胖,可手卻跟個螃蟹似的捏人生疼無比。
然,我還來不及抱怨,就突然發現不知何時。
尚河村的村民已經安然就座了,他們的腳跟依舊沒有著地不說。同時他們左右肩膀火都熄滅了,連頭頂上的火也十分微弱,像是隨時都會熄滅一般。
許玄清說過,我開了天眼后可以看見人身上的陽氣。而這三把火是人身上陽氣的根本,如果三把火同時熄滅,那這人也就沒了。
那也就是說尚河村的村民,不單只是被鬼上身,如果再不想辦法阻止。
他們都會死。
“這什么情況?怎么才這會功夫,這些村民的變化就如此之大了?”我趕忙湊近許玄清低聲問答。
許玄清沒有立馬回答我,他先是朝著白華笑了笑,才扭頭壓低聲音道:“我也不知道,但一個時辰內,不將他們身上這些鬼趕走。整個人村子里的人都活不了。”
“所以丫頭,咱們現在只能智取。”
聽到這我明白,許玄清為何剛剛打斷我的質問。因為就目前的情況來說,我的確不能跟白華翻臉。
但想了想,我還是硬著頭皮問了句:“你不是帶了工具嘛,咱們要不擒賊先擒王?”
我的想法很簡單,許玄清雖然很厲害,但不可能同時救下這么多人。
而這一切如果真是白華弄的,那我們將他抓住不就解決問了嗎。
誰曾想,聽到我這華許玄清竟干干一笑道:“丫頭,咱們的包袱在門口被專人守著呢。”
說著許玄清指了指不遠處,那個紅色的收禮臺。
旁邊坐著的除了寫禮金的婆子,剩下的便是三個壯漢。而一堆喜糖瓜果旁,放著的可不就是許玄清帶出來的包袱嗎。
而所有的工具和符咒,都在那個包袱里。
弄明白了這點,我也不得不硬生生的擠出一抹笑容:“神君,不知今天是誰大喜呢?我跟老頭都沒準備賀禮,真是不好意思啊。”
“是我大婚,沒賀禮也無妨,人來就好。”白華看著我前后態度,反差如此之大,也沒有點破我。而是目光灼灼地看著我說道。
他大婚?
他和誰?
我第一反應是將目光投向了張丁香。
可張丁香此刻確實站在人群中不假,但不光是她一身素衣的打扮,還是她的神色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新娘子。
這讓我不免疑惑道:“敢問神君,這是要娶那家姑娘?”
“你。”白華沒有多余的修飾,僅僅吐露出了一個字。
可他這一個字,像是一大塊巨石落下來,砸在平整的地面上碎成粉末,四處飛揚。
我更是當場愣住,好半天也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