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他話里的意思,顧妙妙氣急敗壞的抓著他的頭發,生氣道,
“你再胡說我把你頭發薅光!”
感受到頭皮的痛意,沈燼無奈的將她的手抓下來,語氣溫和道,
“好了,逗你玩的,快睡覺吧,你再不睡覺我還親你了?”
顧妙妙瞪了他一眼,只好作罷,
身側女孩的呼吸漸漸平穩了起來,沈燼睜開了眼,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唇瓣,
想到剛剛那種感覺,沈燼又感覺整個人都燙了起來,
掩下心里的燥意,他摸索到女孩的腿上,很明顯,兩條腿粗細不一,略粗的那一條肯定是今天撞腫了,
果然,他的手剛觸碰道,女孩就皺著眉頭哼唧了兩聲,
沈燼連忙抬手,冷著臉低聲開口,“拿藥過來!”
窗外一抹黑影閃過,片刻就來到了他的面前,
穿著黑色長衫的男人恭敬的單膝跪地,手里放著一個瓷瓶,
沈燼將藥膏細細的涂抹在女孩的腿上,動作輕柔極了,
左一本想抬頭,感受到了男人氣勢的威壓,他只能繼續低著腦袋,
輕輕的將她的被子蓋好,他才淡淡的開口,
“找到入口了嗎?”
“回殿下,還未。”
在意料之中,沈燼面色平靜,又道,“最近可有什么新的狀況?”
“長妤公主似乎知道了您的消息,正帶人秘密的往這邊趕,她手里有菻邡蛛,是治療眼疾的圣藥。”
“宮里那位,恐怕時日無多。”
沈燼摸著被子的手一頓,他下意識面向了熟睡女孩的臉,感受到女孩呼吸依舊平穩,才移開了臉,
“殷長妤…”
這個名字在心里埋了太久了,現在突然提起,竟拉扯著心口有些隱隱作痛,
他們有太久沒見面了,記憶中還是牙牙學語的年紀,那時候他還沒…,
殷長妤,也算是他記憶中,唯一看過模樣的女子,
粘花燈,剪紅紙,放風箏,似有若無的冷梅香,全成了他記憶里的事,
“殿下,長妤公主是來救您的,你也該離開這個地方了。”
左一看著他,還以為他對床上的這個女子念念不忘,忍不住提醒道,
“殿下,您要以大局為重。”
沈燼堪堪的回了神,漠然道,“殷長妤有什么要求?”
左一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女子,咬牙道,“公主要您身側的位置,她讓卑職給您帶話,說幼年的燈籠她帶來了,不知道粘燈籠的這個人可還是原來的那個人?”
沈燼冷笑一聲,薄唇輕啟,“她的駙馬死了嗎?”
“曹駙馬已在三個月前暴斃而亡,曹家通敵賣國,一夜之間,血流成河。”
“她的手段還是那樣狠。”
左一不知如何回答,只能緘默的站在一旁,
疲憊的揉了揉眉心,沈燼命令道,“讓她換一個理由,若是她不愿,就阻止她不要讓她出現在我的面前!”
“可是,殿下,菻邡蛛異常的珍貴,我們不應該放棄這次機會,您要為了大局考慮,不能拘泥于私情私愛。”左一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勸慰道,
“私情私愛?”沈燼冷笑,“你怎么就確定我跟殷長妤不是私情私愛呢?”
左一大驚,“殿下?”
“左一,我是東黎國的人,殷長妤可不是東黎國的公主!”
“可就算您想有私情私愛,長妤公主比這位可…”顧妙妙只是顧家村的一個普通人,怎么能配得上殿下?
提到顧妙妙,沈燼身上的冷意更加的重了,
“我若非要跟她有私情私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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