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還沒亮,時越就醒了。
昏黃的夜燈余暉下,時越亮著手機,一頁一頁翻看重生之前寫下的電子日記。
從某種角度來說,他其實不算重生。
因為他是主動穿回來的。
不僅帶回了記憶,而且傳輸了整整15t來自未來的珍貴資料。
時越此刻的手機鎖屏是二十三歲的虞挽挽。照片上的她穿著潔白的婚紗,幸福的抱著他的手臂。
他們上一世結婚很早,虞挽挽剛畢業就領證了。虞挽挽的說法是怕他反悔跑路,所以要領一個紅本子拴住他,他至今也想不明白挽挽為什么會有那種想法。
七點整,熟悉的號碼出現,虞挽挽準時打電話叫時越起床。
時越故意讓電話響了三聲,才緩緩地按了接通鍵。
“早安,金主大人。”
因為是第一次給時越打電話,虞挽挽的聲音有點發抖,明顯非常緊張。
時越故意沒有回答,睡意朦朧的“嗯”了一聲。
虞挽挽緊張的握著手機:“你醒了沒有呀?”
時越清醒的很。
但他還是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虞挽挽貼近聽筒的耳朵不由得有些發熱。
該死……這種距離,簡直就像是時越真的在她耳邊哈氣。
“起床啦!”
時越微勾唇角,并不回應。
沒什么別的意思,就是想聽虞挽挽撒嬌。
她要是不撒嬌,就算這個電話打半個小時,他也不會“真的清醒”的。
虞挽挽等了一會兒,沒聽到回應,再次催促:“快起來啦!”
時越不說話,假裝又睡著了。
“再不起來我要生氣了!”
時越挑眉。
生氣?
也好。
他也挺久沒見挽挽生氣了。挽挽生氣的模樣也很可愛。
結果,很快,他就發現他真是想多了。
聽筒里竟然傳出他昨天示范時撒嬌的聲音!
“起來嘛~不要再睡了,起床陪我說說話好不好?”
操!
時越差點直接當著虞挽挽的面兒罵出來。
幸虧他是醒的,若是睡著的,迷迷糊糊聽見自己撒嬌的聲音,說不定直接會直接當場瘋掉。
“虞挽挽!”時越的聲音終于還是帶了幾許怒意。
他舍不得兇挽挽,但情緒郁在胸口,說話的語氣便嚴肅了不止一星半點。
虞挽挽則在唇角勾起人畜無害的笑容:“金主大人,您這會兒清醒了嗎?”
清醒了。
豈止是清醒了!
清醒的簡直不能更清醒了!
時越氣得想罵人,可對面偏偏是他最舍不得罵的虞挽挽。
“那……我今天的任務就算完成了哦。”虞挽挽心情愉悅。
時越暗暗咬牙,卻又無可奈何。
他本來以為能聽到挽挽撒嬌的!
結果!
竟然!
不愧是她!
“明天不許再這樣了!”時越真的很不高興。
若是換成別人,這樣耍他,他絕不會善罷甘休。
虞挽挽在唇角勾起人畜無害的笑容:“好的呢,金主大人。”
反正她花樣多,本來明天也不打算再用這個錄音了。
一直用同樣的招數,多無聊啊。
時越聽她開開心心的掛了電話,只感覺頭皮發麻。
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
原來他的追妻路根本沒有回歸正軌嗎?
可惡,八十萬塊錢打水漂,水花還沒菲律賓跳水隊砸的大。
整整一天,時越都很郁悶。
第二天早晨,時越照例六點起床。有了昨天的慘痛經歷,這一次他做好了充分的思想準備,以此來保證今天不會被虞挽挽別出心裁的叫醒方式影響全天的生活質量。
七點整,熟悉的號碼出現,虞挽挽再次準時叫時越起床。
時越又故意讓電話響了三聲,才緩緩地按了接通鍵。
“早安,金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