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有客人來了,那我就先走了。”
“好。”
宋鏡棠朝他揮了揮手,往外走去。院子外的走道上,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朝她迎面走來。
宋鏡棠看著那張熟悉的臉,自己的心曾經因他動,也為他死。
陳昂,真是……好久不見。
被大雪封鎖的深山中,蕭別的血和那群追兵腰上掛的追殺令一樣刺眼。
或許是宋鏡棠眼里的恨意太強烈,陳昂的眼神從她身上掃過時,露出了稍許的疑惑。
宋鏡棠故意抬手理了理鬢邊的碎發,手上的傷痕在他視線里一覽無余。
既然陳昂娶她的目的是為了讓她做眼線,那她也不必再費力去討得陳昂的歡心,只要讓他對宋鏡棠恨宋家這件事深信不疑,他就一定會娶她。順便……也能好好氣一氣宋茗萱不是嗎?
兩人擦肩而過,宋鏡棠轉過頭想看一眼陳昂的背影,誰料陳昂竟也回頭,隔著一條石子小路,陳昂轉身向她,隨后拱手行了個禮,他溫文一笑:“請問姑娘是?”
明知故問。她的信息,陳昂應該掌握得比她自己還清楚吧?
“宋鏡棠。”
“原來是宋二小姐。”
他的白衣在風中翻飛,那般溫和的笑容之下藏滿虛偽。
自從和宋文淵走近之后,宋鏡棠的生活環境肉眼可見的好了起來。宋文淵派人修繕了她的院子,又送了好些東西過來,不知道宋茗萱看見會作何感想。
夜晚,宋鏡棠愜意地躺在浴桶里,舒服地微瞇著眼睛,忽然玩心大起。
“蕭別,進來幫我上藥。”
四周一片寂靜。
“蕭別。”
“……”
“蕭別!”
“小姐,這不合禮數。”宋鏡棠聽出門外蕭別的聲音里帶了一絲焦急。
“沒什么不合禮數的,我說了你做就是。”
他依然沒動靜。
“難道你要抗命不成?”
又安靜了半晌,蕭別終于如凌然赴死一般推開門走進了浴室,他繞過屏風走到宋鏡棠旁邊,心跳如鼓,頭都快埋到地上,生怕看見什么污了他小姐的清白。
宋鏡棠伸出一只布滿傷痕的手臂,雪白的肌膚上是醒目的血痕。那都是宋茗萱和她母親姜婉如的杰作。
蕭別拿起手里的藥膏,輕柔地一點點涂抹在宋鏡棠手臂的傷口處,宋鏡棠感受到他粗糲的指尖在微微顫抖。
他的臉連帶著耳朵都已經染上一片紅暈,看著他這副緊張的模樣,宋鏡棠忽然想逗逗他。
“你的臉怎么這么紅?”宋鏡棠看著他,故作一本正經地問到。
他手上的動作一頓,“這浴室里……有些熱。”
蕭別第一次說謊了。
他意識到自己脫口而出的謊言后內心開始煎熬,他是暗衛,對主人應該永遠保持絕對的忠誠,說謊是大忌,可他現在正明知故犯。
“我……”蕭別掙扎了幾秒,張嘴想彌補過失,但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他是卑賤的暗衛,怎能對主人的身體
……
“怎么了?”
蕭別最終還是合上了嘴,繼續為宋鏡棠上藥,只是將頭埋得更低。蕭別回想了一下最近這些日子,接下來或許應該加強自己的訓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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