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帛書貴了點但是它不但薄還比紙結實,搭配先秦時期就已經發明出來的特殊墨汁,顏色持久不掉。除了造價以外再沒有任何缺陷了,雖然用帛書寫字和直接把字寫錢上沒什么區別。
“嗯!這樣啊!那你先去,我就在此等你。”夏陽也樂得有人去取東西,自己不用跑這趟腿,說完后轉身進入了背后的藏書室。
在藏書室里夏陽別別扭扭的跪坐在地上,一邊跪一邊嘟囔“這樣跪下去用不了幾年,膝蓋就廢了啊!”
邊想邊拿起自己手邊的《秦律》,這不是夏陽不想由易到難,秦朝規定了要“以法為教,以吏為師”,所以像是什么《三字經》,《百家姓》這種儒家經典教材就別想了,那是不可能的。
就夏陽現在一個人坐在藏書室里自學文字,這都是犯法的,本來他應該和其他人一樣去各地的“學室”接受“史”的教育的。
畢竟在秦朝法家學說樹立為指導思想后,文化上面實行的用商鞅的話來說就是所謂的“壹教”(統一教化),它和“壹賞”“壹刑”并列為商鞅變法后的基本國策。
而在秦朝想做一個合格的文吏,你需要先在“史”的帶領下改了自己的戶籍,然后入學你要是在四年里畢不了業,你和教你的“史”都要倒霉,罰一盾。
在入學后你需要學習“語文”“寫作”“基本軍事訓練”“數學”,這些東西學得好,學的會以后你就可以自豪的排著胸脯告訴大家,我基本已經可以成為一名文吏了。
就這樣夏陽一共看了沒多少字,那個宦官就在一身恭告后,進入了藏書閣。
他把帛書,毛筆,墨汁,都呈給夏陽后。彎著腰倒退兩步準備退出藏書閣時,夏陽發問道:“你叫什么名字?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你?看起來很眼熟啊!”說著,夏陽實在是跪不住了,就直接換了個盤坐的姿勢,直起上半身,看著對面的宦官。
“博士在咸陽殿得陛下冊封的時候,小人就在殿外恭候”宦官畢恭畢敬的回到。
“哦哦哦!!”夏陽直接右手食指對著宦官遙點兩下。“我記得你,你當時就在給我引路的那個宦官跟前站著,對了你叫什么名字?在這里干嘛?”
“劉博士,我為什么在這里,這個事不能說啊!”宦官大驚直接跪倒在地伏在地上。“你就知道我每天沒什么特殊的事,就都在這金匱石室伺候著就行,其他的我一概都不能說啊!”
看著面前嚇得整個人都快抖成篩子的宦官,夏陽無奈的說:“不能說就別說了,我會吃了你?在皇宮這種地方嘴嚴點也是一條保命之道。”
“行了,別怕,我不問這個事了,你還沒說你叫什么呢?”
“小人,小人賤名……”“哪來那么多的廢話,人起了名字就是叫的,哪里有這么多的破規矩”夏陽不耐煩的揮了揮右手。這衣服袖子真拖累人,這個念頭在夏陽的心頭一閃而過。
“這,這小人賤名三娃子。”三娃子跪在地上猶豫了一下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三娃子?!三娃子有什么不好的?窮講究真多。”
“我叫劉長生,你都知道的”夏陽嘀咕了一句后,也給三娃子做了自我介紹。“不過,那天給我帶路的,叫啥?這兩天咋沒見他呢?”夏陽略帶好奇的問著三娃子。
“那天為博士帶路的是二驢子,他前兩天得了傷寒,已經沒救了”三娃子跪在地上低聲回應了夏陽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