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兒找的小狐貍。”亞索問到。
“就在小溪旁啊,這小狐貍可能是哪個女孩逃跑的時候弄傷的,吶,你看她的右爪。”星輝找起了繃帶和藥。
“來路不明,而且,這狐貍……”亞索剛想說,銳雯插話了,“你怎么看到可愛的動物就說有問題,你這個人……”
“來給你包上。”星輝和銳雯小心翼翼的幫它包扎好傷口。
星輝渴求的目光再次看到了亞索身上,“別跟我說你還要……”不遠處銳雯的眼神早已過來,“行行行,你們兩個合伙來……”亞索欲哭無淚。
“真好。”星輝抱上小狐貍,放在了枕頭的左邊,小家伙呢被銳雯帶了過去,小家伙滿臉不開心,像是在訴告:“喜新厭舊。”
現在他用狐貍尾巴來當眼罩,狐貍尾巴厚重的多,一般野狐貍都會有一股森林的氣息在身上,但星輝聞到的,除了花香,還有一種特別的香味,很好聞,這香味催著星輝很快的便進去夢鄉了。
亞索依舊坐在地上,把劍插在懷中,他的意識中,狐妖可不是好東西。他去過沿海地區,人們住在小民居當中,夜晚的哭聲,迫使亞索去看到了那一幕。
死去的人光著身子,眼睛無法閉上,而他的額頭,凹了進去,沒有破碎,但是凹了進去,這讓他想起早時在被納沃利兄弟會占領的普雷西典,人們流傳著狐妖的傳說,吸人的魂魄以及記憶,供自己享樂。他還記得人們傳出的一句話:“陌生的女孩宛如天仙,千萬不要看上一眼,凡人無法分別天神和妖魔。”
等到一切又歸寂靜,星輝枕邊的小狐貍已經是一個少女了,她光著身子,星輝的被子遮擋了她的身體,她抱著星輝,頭上兩只毛茸茸的耳朵兀自的動著,身后的九只尾巴,焦躁不安。
她不敢露出太大的聲音,她的心里有著一絲的擔憂,這個少年的眼睛痛眾人不同,她抱著他,她摸到了星輝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疤,以及背后深長的傷疤,她楞了一下,這樣的年紀就有這般恐怖的傷疤,吸食他的魂魄可能會有危險,但饑餓的她來不及考慮這么多了,她把嘴輕輕的湊到了星輝腦邊,尖利的兩顆小虎牙親親的咬了星輝一下,就如同飛蟲一叮,熟睡的星輝當然無法感受,但此時從傷口流出來的不是血,是閃著微弱綠光的魂魄,她決定只吃一小口,她含著這一小口魂魄,所帶來的記憶也映襯在她腦內。
她看到了,看到了爆炸時的情景,看到了,雨夜時的情景,她不自覺的落下兩顆淚,“這人真是可憐,不如多嘗幾口,看看是不是這樣。”她想著,又咬下一口放在嘴里,這次見到的,是他和佐亞的那晚,兩人氣喘吁吁的抱著彼此。“原來他……”她妖艷的笑了一下,“再嘗一下吧。”想著,她又要咬下一塊。
突然,四周陷入黑暗,她卻倒在地上無法動彈,一種強烈的壓力壓在她身上,她艱難的微微仰頭,他的眼睛,變得極大,在天上盯著她,看上去是那么的恐怖。她全身顫抖著,感到嘴邊有個什么濕濕的東西,一下的,她回到了床上,還是抱緊著他,但是,她一下的心跳加速,星輝已經轉身抱住她,一只手摸著她的頭,一只機械臂摟著她的腰,最重要的是,他的鼻尖緊靠著自己的鼻尖,嘴也快要對了上來,她突然想到剛才那濕濕的東西是什么了,它不敢動彈,星輝還在熟睡,難道是,眼睛的作用?
她不得而知,星輝只是將頭埋在她的肩膀上繼續睡了,她松了一口氣,看來這幾個人都不是好惹的,光是先前那種壓制感,就讓她感到恐懼,她不得不變回狐貍,并且只露一只尾巴出來,看來想要吃飽,還得跟著他們一段時間。
本來好好的早晨三人還在熟睡,星輝感到面前癢癢的,睜眼看了一下,自己埋在小狐貍肩上,他急忙坐起來,把小狐貍抱在懷里,她還半醒半睡,“小狐貍,昨晚沒睡好吧,”星輝將她埋入被窩,自己起來穿上衣服,“師傅呢?”星輝見亞索不在,推門而出,看到了亞索在不遠處的小溪旁。
“師傅,您干嘛呢?”星輝揉了揉眼走過去。
“那邊火堆哪里,我用倉庫里的鐵鍋煮了幾條魚,你去看著,我再抓幾條。”
“那我先去叫雯姐。”星輝說完便回去見銳雯了。
銳雯還把頭埋在枕頭里正大睡呢,可憐了小家伙被她當成了暖手寶,拿在手里別捏的極其不樂。“雯姐!”星輝在門外大聲喊。“嗯……怎么啦?”銳雯用盡力量睜眼。
“該走了!”
“馬上就好。”
小狐貍已經跑了出來,星輝見她出來,伸出雙手俯下身去,小狐貍靈活的跳到他懷里,“傷口已經好了嗎?”星輝見她奔跑自如,查看了下傷口,“已經好了。”星輝為她拆下繃帶。
魚也煮好了,散發著陣陣香氣,她喜歡吃魚,連忙從星輝懷里跳下去跑到鍋邊,想用爪子撈魚。星輝趕了過來,一邊抱住小狐貍,一邊撈出魚。鮮美的魚肉就在她嘴邊,她連忙張嘴,星輝卻沒有喂她,“嗚~嗚”她不滿的叫了兩聲。星輝卻不緊不滿的給魚肉挑起刺來,“好了,來吧。”星輝將手上的魚肉拿到她嘴邊,她用舌頭卷起魚肉帶到嘴里。忙活了一個小時,星輝才開始自己吃起來,被喂的飽飽的小狐貍正被他放在自己頭頂愜意的蜷著,“還不錯嘛,很會照顧人。”她心里想。
而銳雯和亞索,兩人的吃法各異,亞索抓了很多魚,星輝吃的是煮的,但亞索烤著吃,說什么可以把刺烤焦,不容易吃到刺;而銳雯呢,則把魚肉剔下來,說什么熏上一會兒,晚點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