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我不信!”云半月癡狂了起來。
他無法想象,自己堅信西醫,就這么破了?
“咳咳咳……!畜生。”云老先生咳嗽幾聲后,終于緩了過來。
“父親,你聽我說……!”云半月還想著怎么狡辯。
“畜生,我是你的父親啊,你怎么敢如此這樣害我?”云老先生剛才是說不出來話,但是,他有意識,自然明白了事情真相。
“你不配做醫生,還有,你也不配做我兒子,云半月,今天就當著所有人的面上,與你斷絕父子關系。”云老先生神情頹廢,怎么也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是兒子害得。
“父親,我沒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回去,馬上就給我取這鋼針?”
“哼,難怪今天早上出門,家里就來了幾個醫生,抬著手術床,看來,你是準備就在家里,打算剖開我的腦袋,給我取這鋼針吧?”
“父親,我……!”云半月恨恨盯著顧衣衣,都她害得。
“別叫我父親,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云老先生是真的生氣了。
“云老先生,你不用趕他,這個云少爺呢?我算下,應該還可以活一個月左右,最多三十一天,不能在多了,有可能甚至提前。”顧衣衣已經洗干凈手出來了。
“怎么?”云老先生詫異。
他本以為,是這小姑娘亂講的,沒有想到,居然是真的?
“這個你得問問他了。”顧衣衣諾諾嘴。
“畜生啊,你究竟干了什么啊?”云老先生雖然說嘴上脫離父子關系,可是聽到兒子命不久矣,他馬上要白發人送黑發人,他也是傷心。
“父親,我……!”云半月跪地上,沒有起來。
但是,他卻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你一定會有辦法,是不是?求求你,救救我!”云半月跪地上直接跪著走到顧衣衣面前。
“我為什么要救你?剛才你不是挺囂張的嗎?”
“怎么?你都沒有去檢查身體,你就相信我說的話?你不是說,西醫是永遠的神嗎?”
“這就慫了?”顧衣衣鄙視。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還不想死,我才二十九啊,我女兒才剛出生三個月,我不能讓我妻子孩子,就這樣失去了作為父親和丈夫的我。”云半月剛才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卑微。
“我不是慈善家,你妻子孩子關我屁事。”
“你什么時候有妻子孩子了?我怎么不知道?”云老先生詫異。
“父親,云兒是普通人,我曾經帶她回去過,可是,你們怎么對待她的?”
“麻她麻雀妄想變鳳凰,各種侮辱,可是我愛她,我就偷偷拿了戶口本,在外面跟她結婚了。”
顧衣衣聽得翻白眼,這個什么跟什么?
她對豪門恩怨情仇不感興趣。
“那也跟我沒有關系,而且,你該履行你的諾言,終生不得行醫。”顧衣衣說完就打算離開。
“神醫,求求你,救救我!”
“你的身體,是你自找的,你不是明知道,卻還要偏要虎山行嗎?”顧衣衣看到了云半月那半截灰色指甲。
雖然云半月還是做了偽裝,但是,顧衣衣火眼精金,一眼就看出來問題所在。
“畜生,究竟怎么回事?從實招來!”云老先生還是挺有威嚴。
“你兒子在制毒。”顧衣衣直接說了出來。
“什么?”云老先生痛苦的捂住自己的心臟。
他怎么會生出這么個玩意啊!
不知道華國禁毒嗎!
這個簡直就是挑釁國家的規章制度嗎?
“你是要整個云家陪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