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趕巧,路上遇上了村支書王槐,子兮趕緊打招呼:“王伯伯好,您這是忙啥去了?”
“還不是你爸和你托我的那事。”村支書王槐道,“我找牛老歪談了,這個牛老歪,犟牛一頭,根本不進鹽醬,好話說了一大堆,他一句也沒聽進去,還竟講一些歪理,我算沒轍了。”
“王伯伯,牛叔都講什么歪理呀?”子兮問道。
“他說,他們兩口子從小把燕子拉扯大,吃喝拉雜不算,讀大學就花銷十多萬,這姑娘結婚了就是人家的,憑啥白給人家養這么多年,就算是不指望燕子將來有錢孝敬他們兩口,但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嫁給一個沒出息的窮光蛋。
“我對他講,嫁人娶媳婦是兩家合成一家的好事,現在還哪有兒子是自己的姑娘是別人的說法,他聽不進去,咬住死理不放,要么十萬元彩禮不能少,要么就嫁給像你這樣有本事的,將來有指望能掙大錢。”
“王伯伯,讓你費心了。”子兮表示感謝。
“費心倒是不費心,關鍵是不起作用。”王槐道,“我對他講,凡事都得用發展的眼光看,你怎么就斷定姓梁那小子將來沒出息呢?你猜他怎么說?他說:姓梁那小子將來要是能出息,太陽都能從地底下鉆出來,他要是能掙來大錢,他牛字尾巴朝上寫。”
“看來,牛叔是鐵了心了。”子兮搭話。
“鐵了心了,我沒做通他的工作,估計誰再去說也不好使,沒用。”王槐說,“我看他們兩口子對你好像是挺上心的,怎么說呢,是有點不自量力,不過,要我看,燕子那姑娘真不錯,也是大學文憑,你要是沒有對象,還真可以考慮考慮。”
“謝謝王伯伯關心,這不是一廂情愿的事,也不是父母包辦的事,誰和誰在一起是緣分。”
“有道理,有道理。”
“那,王伯伯,您快忙去吧,再見!”
“再見!”
子兮聽王伯伯這樣說,心里替燕子委屈,也替自己捏把汗,似乎只能按照燕子的想法去做了。
感情這東西很奇怪。沒有回家之前,子兮在情感中從來沒有過燕子,燕子只不過是他回家后想見面的人。
與秦楠分手后,子兮早已傷心透頂,再沒有處女朋友,盡管機會多多,但他把全部心思幾乎都用在了專業學習和研究上。
碩士畢業以后,求職、工作的煩心事很多,還要為高中生補課,子兮基本上無暇再想自己感情的事,他自我安慰自己,該來的一定會來,凡是刻意想要的,不一定是自己的。
可是,燕子,這位當年自己心儀過,單相思過的女孩,如今近在咫尺,又以這種方式讓自己幫她,他心里居然有些醋意。
燕子真誠,純樸,自然,就像一縷清風吹進了他的心坎,還有過去兩小無猜時的點點滴滴,仿佛忽然間又在他心底活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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