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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名,也不是道號,而是一個稱號。你我這一派,最初源起于趙宋時全真教長春真人丘處機。長春真人晚年曾向西漫游,到了青海海心山,所帶弟子中,有一個就留在這里,修道參悟。而這位前輩自號‘海道子’,也就是本派祖師。”
“啊!”上官住頓時感到詫異,“這些,師父怎么從沒跟我提起過?”
“呵呵,他當然不會跟你提起這些。”慕容佉冷冷一笑,“你慢慢聽我說。祖師不喜塵俗,極少與人往來,只收了一個傳衣缽的徒弟,并定下兩個規矩。一個是每一輩都只能收一個弟子,一個是師父羽化過后弟子便承襲‘海道子’這個名號。就這樣,祖師羽化過后,每代海道子都遵守這兩條法則,直到這一代出了問題。”
“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慕容佉越說,上官住越好奇。
“我當然知道。我的祖父,就是上一代海道子,就是你師父的師父!”
“啊?”上官住半是驚愕,半是疑惑,“你家,不是西域慕喀的司國國主嗎?”
“是,問題就出在這里。”慕容佉一五一十地解釋著,“怪也只怪祖父他老人家識人不準,竟然養虎為患。我祖父曾經依靠五行學說,參透了金丹大旨的真義,就把所有成果寫成著作,著成總共五卷的《五行金丹大旨》。這五卷書,若是練成一卷,武功就足以稱霸一方;練成三卷,便可成一代宗師;若是五卷悉數練完,那就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境界了。”
“有這么神?”上官住不禁質疑。
“要不然,你師父為什么要為了這五卷書殺我祖父?”
“師父殺了他的師父?”
“是殺了,但是沒殺成。本來祖父從未向你師父透露《五行金丹大旨》的事情,但是在卷一剛剛成書之時,你師父在偶然間讀過一兩頁,立刻意識到這是好東西,就偷偷練了起來。后來他愈發放肆,就向我祖父明言討要。我祖父當然不肯,也就起了提防之心,將還在手中的后四卷轉寫為佉盧文,然后毀了原本。果不其然,你師父心術不正,在我祖父飯食當中下了劇毒,等我祖父毒性發作,你師父就把他扔進了海里。好在我祖父頗有些道行,在海面上用內力逼出了毒素,并且一連閉氣假死三天,終于漂上了岸,不過功力再也回不到之前一半,也就沒法再回山復仇,清理門戶。他索性就往西域走,到了慕喀的司國,幸得當時國中大將軍的收留,從門客做起,慢慢做到了大將軍的副職,并且娶了大將軍的女兒為妻——也就是我祖母。后來,大將軍在內亂中戰死,祖父承襲他的位置。不過說來也慚愧,祖父在做上大將軍之后,最終做了宋太祖陳橋兵變那樣的事,僭越成了新的國主。”
“原來如此。你隨身帶的書就是那《五行金丹大旨》的后四卷?”上官住一時間不知道再說些其他什么。
“是的。”慕容佉點點頭,“我祖父成為國主之后,東征西討,最終慕喀的司在西域稱霸。他鑄了一柄劍,可號令西域所有英雄。不過也是報應,祖父壽終正寢之后,我父親當上了國主,可惜他正值壯年,又被國內權臣篡位,先是將他趕出皇城,再慢慢逼死了他,最終王族里只有我一個人逃出來。這些,我同你說過的。”
上官住點點頭。
“這些事情,父親在彌留之際才同我講明。我也跟你說過,他讓我來家族的發跡之地,找一件寶物,和幾個忠心之人……”
“莫非發跡之地就是海心山,那件寶物就是《五行金丹大旨》的卷一?”上官住搶過話頭。
“沒錯。不過我拜師過后,你師父就認出了我的身份,并且把我的書也給搶走了,還封住了我身上一半的經脈——他決不能留我,但又不會立刻殺死我,因為他疑心那本書記載不全,留著我,好有個底。那天,我為你點穴,其實也是因為,我偷學了一些點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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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想找個模子練練,好自己沖破那被封住一半的經脈。”
“對不起。”上官住黯然低頭。
“沒來由的,道歉做什么?”慕容佉笑道。
“若我沒有尋你那歌聲的源頭,沒有順著青鳥來找到你,或許你也不會陷入現今這樣的窘境吧。”上官住仍然低著頭,解釋著。
“傻哥哥,你那天若不來,我可能就死在青海岸邊了。我不怪你,我反而慶幸,能遇見你。”慕容佉安慰上官住。
“不怪我?”上官住抬起頭,望著眼前人的眼睛。
“非但不怪你,我還要謝你。”慕容佉眨眨眼,點點頭,“我只問你,我是恨你師父,但我也能看出他對你的好。如果以后我同你師父不得不撕破臉,你幫哪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