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婉氣度非凡,慢條斯理的說道:“想當初,家父在世時應該沒少幫助原伯伯,原伯伯現在的位置是誰一手提拔上來的,不用我說你們都知道,如今家父去世,如果夏夫人這么說,你信不信明日我就讓皇城上下都知道,你們是忘恩負義,卑鄙小人?我寧可丟了性命也要讓你們不得安寧!”
李如婉說的話,字字惡毒,讓原有位如鯁在喉,更是如坐針氈,都是這個肥婆娘惹的禍,但是又不能說,因為原夫人的家室在朝廷,乃至在歲涯那里都有些地位,如果不是原夫人背后力量的支持,如今的原有位很難走到現在。
“你?”原夫人被氣的直冒煙,一直給原有為眼色看。
“好了,都別說了,他們是李佑之女,如果我不幫,會遭到世人唾棄,夫人,就讓她們先住下,等以后她們找到了出路,自然會走的。你這么咄咄逼人,又是為何?”原有為的話看則兩邊都得罪,實則兩邊都給了臉面。
他說的話果然找不到任何漏洞,怪不得歲涯也拿他沒有辦法。
朵朵明知道,這是在敷衍,可也找不出任何毛病,一直肚子憋著火。
李如婉面帶微笑的說道:“原伯伯為難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走。”
原有位立即阻攔道:“沒事,沒事,你們就安心住下,有什么缺的可以隨時跟底下仆人說,想住到什么時候就住到什么時候,放心便是!”
于是李如婉她們就搬了進來,住到了中樞府偏房的位置。
進了屋子才發現,到處狼藉不堪,根本就沒人收拾。
“小姐,這是什么地方啊?如此破舊不堪,好像多年沒人打掃了!”
朵朵埋怨著。
站在門口的仆人說道:“二位,這間屋子本來是給老爺的小妾住的,可是前幾年她得了重疾,死后就沒人來打掃了!”
朵朵聽后,更是暴跳如雷。
“小姐,你看,他們家這是什么意思嘛?還不如當時的成塞爾!”
李如婉惡狠狠的看了她一眼。
“你這個丫頭,不說你,你還整日沒完沒了的。原伯伯肯收留咱們倆算是很周到體貼了,休要多言!”
“你先下去吧,我們會收拾。”李如婉將仆人遣走。
關上門后,對朵朵說:“以后不要這么隨意說話,在這里要謹慎。”
朵朵不理解。
“小姐,我還以為我們到這里會好好享受生活,沒想到竟是這樣,不如就走了算了,為什么還要忍氣吞聲呢?”
李如婉坐在了一把布滿灰塵的椅子上,說道:“如今皇城再無人所依靠,只能暫時住在這里,、原有為是當今朝廷的中樞大臣,說話的分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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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足,以后還可以聽到一些朝廷的事,對日后報仇有幫助,還是暫且住下吧,凡事以退為進。”
李如婉的謀略和對未來的策劃,慢慢的顯現出來,讓朵朵更是佩服不已。
“小姐,你如此的胸襟真是讓我佩服,如此這般的臥薪嘗膽,想必男孩子都沒有幾個能做到!”
李如婉笑道:“休要夸我,咱們女兒身,在這世道上生存,無依無靠,只能靠自己。當年父親教過我,凡事要忍耐,如果到了無需再忍之時,那就是對方遭殃之時。”
“欲速則不達,心性平靜不虛妄。”
李如婉的這些話朵朵根本聽不懂,接著收拾著屋子。
“小姐,剛才你說無依無靠,難道安公子不是可以依靠的?”
李如婉一聽到安公子,不免心中有些漣漪。
“安公子?呵呵,人家有佳人在旁,又關我什么事?這輩子能否再遇見,還未曾可知,哪里來的什么倚靠?你不要瞎說了,趕緊收拾吧。”
一邊說著,一邊想著自己和安素的過往,恍若隔世,歷歷在目。她的心里始終裝著安素,可又不可觸及。
而安素這邊,更是苦不堪言。
在村寨里已經呆到了一月份,又一年過去了。
自從上次謝胖子的事情,他將韓城的美夢打碎之后,就好像斷了風箏一般,一點動靜都沒有,就連韓城也不來了。
還是往日打著角斗,可是無人問津。
安素回到寨子,甚是苦澀。
坐在床上,想入非非。
“安素,怎么了?”若夢看他一籌莫展的樣子,很擔心。
“我也不知道為何?為什么那個謝胖子遲遲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