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上城墻一瞧,原來敵對已經安營扎寨,有點遠,只能看見星星點點,根本判定不了到底有多少兵馬。
“哼,帶兵的果然是個智者。”
士卒問道:“將軍何出此言?”
“遠遠安營扎寨,又馬上起灶,肯定是為了士兵暖和,而且距離這么遠,還有心情起灶,說明他們帶著糧食充足,而且人數眾多,這是要與我們打持久戰,這種計謀屬實讓人捉摸不透。”
士卒說道:“將軍,那咱們可以派人出城一探虛實。”
安敏之看了看這個小士卒笑道:“呵呵,你學的知識還有很多,你沒看見,城下的路都讓他們掃清了,凡是想要進城的百姓,都被他們攔到了外面,如果咱們人出城探虛實,不會被他們發現?這放眼望去都是白雪,又如何逃得過他們眼睛,況且皇城只有一個正門。”
士卒了解后點頭說:“原來如此,將軍深謀遠慮,果然不凡。在下學習了。”
安敏之的性格本身就很平順,斜眼看著他笑道:“拍馬屁就不要了,學習是要的,你們作為城墻守衛,要多學些東西,你們是最重要的防線,萬萬不能馬虎。”
說著說著,鶴軒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走上城墻聽道安敏之在訓話,高興得很。
“呵呵,敏之兄,所言甚是。你們要好好學學才是。”
安敏之看見是鶴軒,便急忙的下了城墻,擦肩而過時,鶴軒說道:“如今大敵當前,就不要耍性子了。”
安敏之小聲說道:“一個吐蕃算不上什么大敵,輕松應對,就等他們進攻就好。”
鶴軒連忙拽住他的胳膊說道:“此話何意?”
安敏之很不想跟他說話,皺著眉頭很不耐煩的說著:“吐蕃他們現在安營扎寨在百里之外,無非就是不讓他們看到他們的虛實,這里面肯定有假,要不就是數目眾多,要么就是數目很少,只有等他們主動功之,才能知道。”
“而且你看他們,起灶吃飯,身邊卻沒有重型攻城器械,很明顯就是來叫囂的,這種如果還是大敵的話,還真是笑話了。”
說完甩開他的胳膊,急匆匆的下了城墻。
鶴軒想著他剛剛說的話,的確很有見解,而且跟自己的想法也不謀而合,只是這段破裂的兄弟情義如何才能復原,也是他惆悵之事。
“父親,如此大張旗鼓的起灶做飯,冒出的炊煙會不會暴露咱們吐蕃的軍隊?”司馬術坐在床邊與父親討論著
司馬彥笑道:“讓他們看到又何妨,他們就算猜得到為父的策略也無礙,吐蕃與大歲相離這么近,咱們就跟他們打持久戰即可,凡是出城進城的百姓,咱們統統攔住,我就不信困在皇城內的百姓,他們大歲能不能養得起?”
司馬術想了想說道:“父親你是想困死他們?可是歲國財大力厚,一個皇城又能把歲國國庫如何?”
司馬彥坐在茶幾邊笑著說:“術兒,你可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困死他們是不可能的,但是耽誤了歲國的來往經濟,你如果是歲涯,你會如何,幾日還可以,幾個月呢?他們當真不出兵嗎?”
“況且現在他們歲國上下大雪紛飛,天寒地凍更是讓他們百姓苦不堪言,如果再加上受困,別說幾個月,幾日后就會叫苦連天,一個國家或者一個部落,民心才是最重要的,這樣一來,他歲涯不難受?”
“只要他們出兵,將士們定是憋足了力氣,咱們到那時在后撤幾十里,這厚雪讓他們寸步難行,在遠處消耗,他們到時候呵呵…..”
“父親好策略,等我稍微恢復些,我接著去叫囂,這次是個拉鋸戰,一定要做好將士們的內心支撐,不然這么久打仗,會讓士兵懈怠。”
司馬彥嘆氣道:“術兒說得對,現如今我就擔心咱們吐蕃士兵,抵不過這耐心,如果稍微有了懈怠,那可大事不好,你稍微好些后,要多多去鼓舞將士們。”
司馬術還是覺得渾身無力,他巴不得現在就去營房和各個帳篷內與士兵們把酒言歡,鼓舞他們的士氣,但是他無能為力,看著父親日漸垂危的身體,有種說不出感覺。
“父親,你莫要太過勞累,行軍中帳有副將,不如把事情交給他處理,你也好歇歇。”
司馬彥回頭看著床沿坐著的兒子,慈祥的笑著:“無妨,此事是大事,是吐蕃近年來第一次大仗,也是硬仗,更是王上親自交代下來的,怎能不做好。”
“你馬上歇歇,歇好了,趕快去安撫將士們。”
說罷,他父親又開始研究起攻城戰略與部署,在他眼里,此次出征必能獲勝。
(本章完)